摩托車在寬敞的路上奔馳,這年頭雖然有了比較寬比較長的馬路,但基本還是黃泥路。
雖然用某些特製工具,比如大石頭和大木頭壓過,但還比不上柏油路和水泥路。
這要長時間不下雨,一輛單車奔過去,都會卷起滾滾黃煙。
更彆說郝牛這麼跑。
他已經把長江750的油門加到最大,呼一下就衝過去了,背後瞬間卷起衝天而起的黃煙。
這把周圍的村民都嚇壞了。
不管走路還是騎自行車的,都趕緊跳到了旁邊的溝溝裡,就怕一不小心被撞著。
這長江750的馬力就是強,從三蹦子身邊飛掠而過時——
相對沉重的三蹦子,都被卷得猛然一跳。
不知多少人在那狂喊:
“你丫的投胎啊!”
“你丫的!投投……投胎胎呀!”
“你丫丫丫的投胎呀!”
……
郝牛可不管那麼多。
他深深清楚,劫走蘇璞玉的吉普車,肯定會從這條路上過。
換成其它小路,四個輪子的也跑不動呀。
所以,他一路狂飆。
雖然現在有點晚了,吉普車已經跑出老遠,但不管咋樣,哪怕追回省城,也得把蘇璞玉追回來。
同樣一條黃土路上,那輛吉普車也飛快向前奔馳。
這路畢竟不平坦,起起伏伏,吉普車還不斷晃蕩。
漸漸地,本來昏迷不醒的蘇璞玉逐漸睜開眼睛。
她疑惑看來看去,很快,高立強就映入眼簾。
頓時,她嚇了一跳,猛然挺身。
這才發現,她坐在一輛吉普車裡,而車子,不斷朝前奔馳。
她驚恐地喊:“這是哪?趕緊放我下去!”
接著,二話不說,去扭車把手。
不過,車在奔馳的過程中,門已上鎖,不管怎麼扭都沒用。
坐在旁邊的高立強,還悠哉悠哉靠著另一邊車窗,看著蘇璞玉各種折騰。
他笑嗬嗬地說:“蘇小姐,不管你咋折騰,我感覺都不會有啥效果,你還是歇一口氣,乖乖跟我去省城吧,你爸媽都等著你回家呢。”
蘇璞玉果斷一搖頭。
“我絕對不會回家,我要回雲來村教書,要跟郝牛一起,我到底是咋來到你車子裡的?郝牛呢?郝牛在哪?”
她氣憤無比地問了起來。
而高立強,瀟灑地聳了聳肩膀,帶著幾分遺憾。
“你的郝牛啊,現在估摸已經變成一頭死牛了,身上不知中了幾顆子彈,但你放心,就算他死了,我的人也會挖一個坑,把他埋了。”
“不至於讓他暴屍荒野。”
蘇璞玉大驚,淩厲地問:“這到底咋回事?我……我跟郝牛都睡在學校宿舍裡,咋會出現在這的?他……他現在到底啥情況?”
高立強也算好心吧,就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說出來。
接著,他搖了搖頭,感歎著。
“你那個郝牛啊,確實挺牛,明明被我們控製住,五花大綁了,還能讓我兄弟的幾條獵狗造反,幫他擺脫捆綁,還想劫你走?”
“可惜他的一條腿,被我兄弟用槍打斷了,隻能把你丟下來,一個人跑進山林裡。”
“但就算跑進山裡也沒用,整整五個人去追啊,每個人手裡還有槍,而且他受了傷,你覺得他還能活下來嗎?”
蘇璞玉更加急了,拚命用腳踹著車門,踹得車門砰砰作響,搖搖晃晃。
本來優哉遊哉的高立強終於有些發慌了。
要是任由蘇璞玉踹下去,沒準車門真會被踹得不知飛到哪去。
畢竟,這輛吉普也破破爛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