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牛沉著臉,大踏步走到郝山郝水身邊,蹲下身子檢查。
很快,他就看見在郝山郝水肩膀上、心口上,以及身體各處,都紮了不少細細的針。
他小心翼翼拔出一根,放在鼻子邊聞了聞,臉色更沉了。
“麻醉針,郝山郝水和我這些狗,都中了麻醉針!”
他扭頭看向那些獵狗,一下子也看出了,它們的身上,都紮著不少細細的針。
蘇璞玉又驚又怒!
“這到底誰乾的,打了這麼多麻醉針,要是藥效比較強,雖然不會把人弄死,但可能會搞成癱瘓。”
郝牛也不管那麼多了,趕緊把巴掌按在郝山的頭頂上,空間靈氣發出。
幸好他有這一手,能很快把麻醉劑去除。
沒多久,郝山悠悠睜開了眼睛,但神誌還不是那麼清醒。
他拚命揮舞著手腳。
“該死的東西……該死的東西!放開我阿婆,放開她,彆把她帶走!”
郝牛先不理他,又把巴掌按在郝水的腦袋上,如法炮製。
幾分鐘後,兩兄弟終於恢複了清醒。
他們顫顫巍巍撐起上半身,有些迷茫的眼睛,還看來看去。
終於,兩雙眼睛在郝牛臉上對了個焦,同時驚喜大喊:“牛哥!牛哥!你回來了!!”
這都哭出來了。
兩兄弟一邊哭,一邊把剛才發生的事說了。
聽完後,郝牛臉上洋溢著殺氣。
蘇璞玉更是要氣炸了肺。
“這幾個家夥太壞了,用這麼卑鄙的手段,騙阿婆去省城,沒騙著,就打了那麼多麻醉針。”
郝牛已經跳了起來,三下五除二,把摩托車後尾架上綁著的所有東西,丟到地上。
他跨上摩托,大聲說道:“璞玉,你和我兩個弟弟,把其它獵狗救一救,煮一大鍋溫水泡一泡,能儘快恢複身體活力。”
“我先去追那幾個混賬東西,把阿婆救回來!”
蘇璞玉趕緊跟過去。
“我和你一起啊!”
郝牛把頭一搖。
“你就留在這,我去追,放心,不會有事的,我會把阿婆帶回來。”
他打著了火,猛然一扭油門。
呼——
摩托車就衝了出去!
郝牛的心裡,燃燒著熊熊怒火。
終究遲了一步,被那幾個家夥把阿婆拐走了。
他還有點奇怪,回來的路上,也到處看來看去,咋沒看見車子從身邊經過呢。
不過,當他把摩托車開出幾公裡後,就發現了這啥情況。
那幫人確實狡猾,知道往回路上趕,很可能撞上他,就兵行險招,從一條狹窄山路上奔走了,路口上還留有不少車輪痕跡。
郝牛衝回來的時候沒看到,現在總算是發現了,但也遲了。
他一咬牙,衝上小路!
一路上,他把油門加到最大,並緊緊盯著路上出現的一切痕跡。
這是黃泥小路,吉普車在上邊留下了明顯的痕跡。
哪怕是夜晚,但在大頭燈的映照下,一切都無所遁形。
郝牛沿著小路奔出二十多公裡,看見吉普車留下的痕跡轉向了一座山坡。
他毫不猶豫,掉頭追去。
這座山坡光禿禿的,也沒啥樹。
吉普車的性能很好,在沒有太大障礙物的情況下,對於這種山坡,基本能如履平地。
而竄上山坡,就看見那邊出現了大路。
呼!
郝牛猛然衝向大路,繼續追趕。
這個時代的大路,哪有啥路燈,到處漆黑一片,幸好摩托車的大頭燈,能橫掃前方。
黑夜中,郝牛開得無比之快。
他之前帶著蘇璞玉,雖然也開得很快,但其實並沒把油門擰到底。
而現在,不用顧慮她會坐得不舒服了,使勁兒開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