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璞玉看著這淩亂不堪,像被狗咬了的莊稼,也不由歎息。
“這麼多好糧食,就被田鼠啃了啊。”
孟偉民簡直就要扼腕長歎了。
“可不,田鼠真是太可惡了。”
說著,他看向郝牛。
“阿牛啊,你好好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把田鼠收拾乾淨,想一個能儘快滅多些田鼠的辦法,老百姓的莊稼,就靠你了。”
這話太委以重任了,讓郝牛都有些接不起。
他隻能一拱手。
“我儘量試試,先去看看吧。”
接著,踏入農田。
不遠處,正有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農蹲在一隻田鼠洞旁邊,打算用具有相當刺激性的幾種乾藥草,去把洞裡的田鼠熏出來。
他還特意往這些乾藥草裡撒了點水,方便點燃後,燒出更多濃煙。
接著,他看向四周,交代起來。
“都給我盯緊了,不單單這個洞,還有周圍可能出現的鼠洞,我這一熏,應該有不少田鼠會鑽出來,你們就趕緊把它們打死!砸死!”
周圍五六個人用力點頭,手裡都拿著把鐵鏟。
用這種鐵鏟去拍田鼠,稍微用點力,就能拍成肉醬。
還有好幾條狗也汪汪連聲,為了抓田鼠,連狗都出洞了,場麵不可謂不壯觀。
沒多久,乾藥草點燃了。
老農一手捏著乾藥草,另一隻手就拿著扇子拚命扇。
頓時,一股股濃煙竄入那個田鼠洞,有不少還朝周圍飄蕩,引得不少人直咳嗽。
老農一瞪眼:“彆鬆懈大意,注意好了,田鼠隨時可能鑽出來。”
看得出來,這老農也頗有經驗,是抓田鼠的老能手。
果然,他說完沒多久,從田鼠洞裡就猛然竄出三四隻田鼠,到處亂竄。
從周圍幾個相當隱蔽,沒被發現的田鼠洞裡,也有好多隻田鼠猛然鑽出來。
一場人鼠大戰,瞬間打響。
幾個人揮舞鐵鏟,到處亂拍。
虎視眈眈的狗,也猛然朝某隻田鼠撲去,張嘴就咬。
而田鼠卻非常靈活,你一拍,我就旁邊一竄,你一咬,我直接鑽你肚子底下。
一下子,兵荒馬亂,還出現了幾場人間慘劇。
有個農民哎喲一聲慘叫,痛苦不堪地喊:“你咋回事啊,讓你拍田鼠,你咋拍我的腳背,是把我腳背當田鼠了吧!”
他丟掉鐵鏟,抱著一隻腳,單腿跳來跳去,團團轉著,疼得臉孔都扭曲了。
拍他腳背的人滿臉尷尬。
“我是看見一隻田鼠竄過去,第一下沒拍著,第二下沒拍著,第三次拍著了,但……但沒想到拍著的,是你的腳背!”
“都怪那隻田鼠,乾嘛要從你腳邊竄過去。”
緊接著,旁邊又傳來一聲嗷嗷叫。
一隻狗突然趴倒在地,還抬起兩隻前爪,緊緊按住自己的腦袋。
它疼得都淚花閃爍了,一雙大大狗眼瞪著對麵那個人,嗷嗚直叫。
要是它能說人話,肯定會說:你踏馬不長眼睛啊,拍我乾嘛!拍我腦袋乾嘛!
原來,一個農民舉著鐵鏟,看見一隻田鼠朝那條狗的肚子下邊竄去,就二話不說,猛然一拍。
結果,這田鼠沒拍著,倒是把狗頭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