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她突然一愣,然後聲音驚喜無比。
“你是阿牛嗎?”
郝牛說:“海棠姐,你可算聽出我聲音了,要不我都要被你嚇死呢。”
左海棠撲哧一笑,瞬間,機械般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變得熱情洋溢,興奮無比。
還帶著女孩般的雀躍。
“阿牛啊,我聽說你出遠門了,也不知道去哪,咋現在回來了?在哪呢?在縣城嗎?正好今晚一起吃頓飯!”
“貝貝都不知道多少次說要見牛哥哥呢,讓你多教她訓狗。”
這訓的,自然就是那條叫花花的貴賓犬。
上次郝牛幫左海棠的女兒貝貝,把花花調教得不知道多聽話。
郝牛一笑。
“吃飯是小事,但我打電話給海棠姐你,是想問問,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當然,也不用勉強,要是幫不了,我就自己解決。”
左海棠不高興了。
“阿牛,你這是啥話,你幫了我那麼大的忙,在我眼中,你也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不管你要我幫你乾啥,隻要不是違法的,我都會乾。”
郝牛有點苦惱。
“可能多多少少有點違法。”
左海棠一陣沉默,但又意誌堅定了。
“就算是有點違法,隻要不違那麼大的法,我能辦的,也一定會給你辦,到底發生啥事了?”
郝牛說:“我打人了。”
左海棠一愣:“打人了?嚴不嚴重?”
郝牛說:“說嚴重不是很嚴重,說不嚴重,還真有點嚴重,我抽了他十個耳光,把他臉打地跟豬頭似的,牙齒應該都吐出了兩三顆吧。”
左海棠不由得撲哧一笑。
“你這形容也太形象了,我都好像親眼見到了,但你為啥打人?”
郝牛說:“那個人跟我打了一個賭,如果他輸了,就要打自己十個耳光,可他輸了,卻不打耳光,我隻能親自動手,打了他十個耳光。”
“我們之間的字據還在呢。”
左海棠一聽,哭笑不得。
“你還寫了字據啊,但有這也沒用啊,沒法律效應的,畢竟,你打人就是打人了,不過話說回來,這從頭到尾的,到底啥情況?你跟我說說。”
郝牛就一五一十從頭到尾說了。
“這個叫羅能武的,背後靠山說是你親信,叫啥崔永進,所以我就打電話給你,看你能不能幫我解決一下,你要是不方便也沒事。”
“我再想辦法處理。”
電話那頭,先是一陣沉默。
然後,左海棠的聲音,咬牙切齒冒出來。
“好大膽的羅能武啊,想不到,他是這麼橫行霸道的人,我見過他兩次,是崔永進帶給我見的,我還以為他這人不錯。”
“想不到,卻橫行鄉裡,魚肉村民!”
“而阿牛你是見義勇為,才跟他結下了梁子,他還發動全縣紅磚廠,不賣紅磚給你?”
“好!很好!這個頭,我替你出定了。”
“彆說打他十耳光,打他一百個耳光,打個半死不活,把他豬頭打爛,我都替你出頭!”
“我現在就過去!”
郝牛提醒道:“你可要注意,畢竟你是有身份的人,我不希望你因為我這件事,對自己造成任何不利影響。”
左海棠說:“阿牛,以後彆跟我說這種話,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更彆提這件事本來就是他們不對,我倒要看看,這個崔永進是怎麼解決的。”
“他要真敢幫羅能武,我就讓他以後沒好過!不說了,我現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