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板頓時會意,嘿嘿一笑,直點著頭。
他回到攤檔,也衝郝牛皮笑肉不笑地說:“小兄弟,我向你賠個不是,剛才是我不對,不該還把這玉佩當做是我的。”
“你呀,運氣好,把帝王綠收好,可千萬彆弄丟了,弄丟了也彆來怪我。”
“好了好了,你們堵在這乾嘛,做生意的做生意,該買東西的買東西,該逛的逛,走走走。”
他把手揮著。
本來圍在周圍的人群,三下五除二就各乾各的去了。
至於十幾個挨了揍的家夥,也暫時忍氣吞聲,紛紛去看傷了。
郝牛沒急著走,繼續在這古玩市場裡逛。
而薛老板,就叫來兩個看起來不三不四的人,低聲交代他們,跟著郝牛,看看這家夥要跑哪去,隨時進行彙報。
薛老板還滿臉猙獰。
“那塊帝王綠肯定是老子的,不是老子的,也是任大老板的,那小王八羔子,他無福消受。”
不管薛老板還是任大老板,心裡的小九九,郝牛又哪會看不出來。
但他一點不急,就怕你們不來鬨事。
這一鬨事,老子可不介意把事情鬨得更大。
他摸了摸懷裡揣著的帝王綠玉佛,心裡美滋滋的,價值大幾千塊錢呢。
這拿來做定情信物肯定綽綽有餘了,還能當彩禮用。
郝牛又在現場買了一條精致紅線,把玉佛綁了起來。
他琢磨著回去後,就送給蘇璞玉,她肯定高興。
到時還得親手幫她戴上去,她一定會答應的吧?
郝牛一邊喜滋滋想著,一邊不動聲色在周圍看來看去。
這落在彆人眼中,他就是打量著攤檔和商店內的各種古董,看還能不能再撿個漏。
郝牛的想法很簡單。
左海棠說了,照她對駱能文的了解,這古玩市場多半有貓膩。
畢竟,這可不是像正經做生意的人。
而古董這一行,照郝牛上一世的經驗,確實是有很大的灰色發揮空間。
不過,他把古玩市場幾乎兜了一個遍,都沒發現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當然,郝牛也完全能察覺出來,後邊有兩人一直跟著自己。
他一點都不在乎。
就在這時,他聽到不遠處傳來一個悲憤至極的喊叫。
“任大發,你不能這麼做,這太過分了!我掏儘家底買的花瓶,你信誓旦旦跟我保證,說它是真的!”
“結果我請專家一鑒定,踏馬是假的!”
“我找了十個專家鑒定,都說是假的啊,你趕緊把1500塊錢還給我!”
郝牛看了過去。
隻見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站在金碧輝煌的建築門口,手裡拎著一個古香古色的花瓶,非常激動地大嚷著。
不少人已經湊過去看熱鬨了。
郝牛也湊了過去。
沒多久,從門裡踏出了任大發。
他滿臉陰沉地指著叫罵不已的人,暴躁怒斥!
“他娘的,賈旭東,你跑到我這嚷嚷啥?誰說我這花瓶是假的,我也找了十個專家鑒定,都說是真的,我還舍不得賣呢。”
“是你死皮賴臉想買,現在又反悔了是吧,還說是假的,你咋不說你這人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