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鷲瘋狂掙紮著,翅膀胡亂拍打,將郝牛掀翻在地。
而郝牛,死死握住獵刀不鬆手,還乾脆和錘鷲在地上翻滾起來。
一人一鳥,從一處斜坡上滾了下去,揚起漫天沙塵。
等塵埃落定,郝牛滿臉是血地爬了起來。
那隻錘鷲已經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眼睛還圓睜著,充滿不甘。
郝牛喘著粗氣,剛想去看看黑虎傷得怎麼樣,突然聽到一聲郝水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他抬頭一看,郝水正被一隻錘鷲壓在身下!
利爪已經按在了他的心口。
千鈞一發之際,郝牛抓起地上的石塊,用儘全身力氣朝著錘鷲砸去。
石塊準確命中錘鷲的腦袋。
那畜生晃了晃,暈頭暈腦的,都要倒在一邊了。
它還怒視郝牛一眼。
你他娘的真是太不講武德了!
對一隻鳥都不講武德啊!
而郝水趁機抽出獵刀,狠狠刺進對方的心口。
又一隻錘鷲被乾掉了!
戰場上塵土飛揚!
獵狗們的狂吠聲、錘鷲的嘶鳴聲和獵刀破空聲交織在一起,顯得特彆慘烈。
郝牛抹了把臉上的血。
突然握緊獵刀,朝著一隻突然從側邊偷襲的錘鷲劈了過去……
一場惡戰,再次展開!
另一頭,郝山剛把短刀扔給郝牛,肩頭突然一沉,一下子,他竟撲倒在地。
一股腥臭的風,裹著腐肉的味兒,撲麵而來。
他還沒來得及抬頭,一隻錘鷲已經用沉重的翅膀,死死壓住他肩膀。
利爪深深陷進他的皮肉!
該死的錘鷲,背後突襲!
郝山感覺整個人,被壓得幾乎貼到滾燙的沙地上。
那畜生尖銳的喙正對著他的喉嚨。
泛著寒光的彎鉤,隻差幾寸就要刺穿氣管!
“去你娘的!”
郝山的喉嚨,都被壓得發不出完整的吼聲。
他隻能從牙縫裡擠出咒罵。
他拚命掙紮,獵刀在沙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可那錘鷲少說有幾十斤重,他現在也很虛弱,所以,那翅膀像鐵板似的壓得他動彈不得。
錘鷲的喙越來越近!
腥臭的呼吸,噴在他臉上。
眼看要死在一隻臭鳥的爪子下!
千鈞一發之際,郝山憋足全身力氣,猛地側身翻滾。
他和錘鷲一起在沙地上滾了兩圈。
獵刀在混亂中胡亂揮舞,突然噗地一聲紮進什麼東西裡。錘鷲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郝山感覺肩頭的重量一鬆。
扭頭一看,那隻錘鷲已經渾身浴血!
刀刃,正巧刺中了它的翅膀根部。
“叫啊!接著叫!”
郝山滿臉血汙,凶狠無比!
他發出鬼吼鬼叫,紅著眼,把獵刀又往裡狠狠一捅。
錘鷲瘋狂撲騰著受傷的翅膀,帶起的沙塵,打得郝山睜不開眼。
就在他準備抽出獵刀,補第二下時,錘鷲突然蹬出粗壯的後腿。
鐵灰色的爪子,重重踹在他的心口上。
這一腳,力道大得驚人,郝山感覺肋骨像是被重錘砸中,五臟六腑都跟著移位。
他哇地吐出一口血,整個人向後飛出去。
獵刀也脫了個手,被遠遠甩到一邊。
錘鷲趁機騰空而起,在空中盤旋一圈後又俯衝而下。
這次,瞄準的是他毫無防備的肚子。
郝山躺在地上大口喘氣,眼前陣陣發黑。
他知道自己不能等死,拚著最後一絲力氣在沙地上摸索,終於摸到一塊拳頭大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