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牛握緊刀柄,血都順著指縫滲出來。
他抬頭望向天空,剩下的錘鷲還在盤旋。
領頭那隻,血紅的眼睛正死死盯著他們,像是要把仇恨刻進骨子裡。
“來啊!”
郝牛晃了晃獵刀,把刀刃上的血甩到沙地上。
“今天隻有你們死,沒有老子亡!”
話音未落,郝山已經衝了出去。
這家夥殺紅了眼,比他牛哥還迫不及待了。
郝牛嘿嘿一笑,馬上跟上。
雖然肩膀的傷口疼得鑽心,可手裡的刀卻握得更緊。
戰場上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無數錘鷲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沙地上。
黏稠的血,混著黃沙,凝結成塊。
郝水拄著獵刀,大口喘氣,刀刃上還在往下滑落黑血,
他的衣服,早已被自己的鮮血和錘鷲的汙血浸透。
身上的傷口,火辣辣地疼,每呼吸一下都牽動著傷口。
他盯著郝山和郝牛朝著剩下的三隻錘鷲撲過去,也看著所有獵狗正在集中。
最後一戰,迫在眉睫!
他靠在一塊岩石旁,把衣服撕成布條,死死勒住傷口,止了血。
然後,拎起獵刀,也撲了過去。
“來啊!大家一起乾,哈哈哈!痛快!!”
剩下的那三隻錘鷲,明顯比之前的同伴更加狡猾,始終保持在獵狗撲不到的高度。
巨大的翅膀緩緩扇動,在天空中劃出詭異的弧線。
它們血紅的眼睛透著狡黠,時不時突然俯衝發動突襲。
在眾人舉刀防備的瞬間又迅速撤離。
尖銳的爪子總能擦著皮膚劃過,留下火辣辣的疼痛!
郝山郝水都殺紅了眼,帶著一幫獵狗狂追。
“彆追!等它們下來!”
郝牛喘著粗氣喊。
他知道,以現在眾人和獵狗的狀態,盲目追逐隻會耗儘體力,給錘鷲可乘之機。
在他的安排下,所有獵狗都圍成一團,以三個獵人為首,蓄勢待發!
三隻錘鷲發現獵人們不再主動進攻,在空中盤旋幾圈後,竟落在了遠處的岩石上。
它們歪著頭,打量著這群疲憊不堪的對手。
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咕嚕聲,仿佛在嘲笑獵人們的狼狽。
郝牛緩緩俯下身子,捏起一塊石頭。
在他的示意下,郝山郝水也同時撿起一塊石頭
緊接著,郝牛大聲喝道:“上啊!”
刹那間,三個人衝了過去!
其它獵狗緊跟在身後,
錘鷲嚇了一大跳,不是不敢乾我們了麼?
它們趕緊同時展開翅膀,巨大的羽翼頓時遮蔽陽光,帶起的強風讓眾人幾乎睜不開眼。
眼看它們就要飛走!
“打!”
郝牛大喊,狠狠甩出手中的那塊石頭。
呼!
石頭劃破空氣。
砰!
正好砸中一隻錘鷲的腦袋。
那畜生晃了晃,飛行頓時變得不穩,在空中劃出歪歪扭扭的弧線。
眼看都要摔下來了。
而郝山郝水也早就瞄準了,看見牛哥砸出石頭,他們也心有靈犀,各砸出手中那塊。
呼!
呼!
一塊砸中第二隻錘鷲的脖子。
一塊砸中第三隻錘鷲的肚子!
力道凶猛,砸得三隻錘鷲都搖搖晃晃往下墜。
而郝牛,瞅準機會,踩著一塊凸起的岩石縱身躍起。
獵刀帶著風聲,狠狠刺入被砸錘鷲的心口。
汙血噴湧而出,濺了他一臉。
錘鷲發出淒厲的慘叫,還拚命掙紮著想要飛走,卻因為傷勢過重,隻能無力地撲騰著翅膀。
最後重重地摔在地上,抽搐幾下便沒了動靜。
被郝山砸中脖子的錘鷲,慌亂地扭頭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