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不疾不徐,每一個筆畫都充滿了韻律感和力量感,引得不少遊客,都安靜地,圍在窗外觀看。
他們看到,在一家名為“百戲勾欄”的瓦肆裡,一位口若懸河的“說書人”npc,正講到“玄武門之變”的驚險之處。他時而壓低嗓音,模仿密謀時的緊張氣氛;時而又拔高聲調,渲染兩軍對壘的激烈戰況,手裡的醒木一拍,配合著旁邊一位“樂師”npc時而急促時而舒緩的琵琶聲,將所有聽眾的心都牢牢抓住。
他們甚至還看到,在一個僻靜的坊區大槐樹下,兩位白發蒼蒼的“老者”npc,正對著一方石桌上的棋局,爭得麵紅耳赤,旁邊還圍了幾個看熱鬨的“街坊鄰居”,不時有人支招,場麵真實得不能再真實。
“你們發現沒有,”李敬同教授忽然停下腳步,他的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這些……‘人’,他們不是在‘表演’。”
他指著不遠處,那個正與遊客討價還價的胡人商販。
“你們看他的眼神,那裡麵有算計,有熱情,甚至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你看那個說書人,他講到動情處,額角的青筋都在微微抽動。還有那兩個下棋的老者,那份悔棋時的懊惱,和得意時的沾沾自喜,都不是能‘演’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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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敬同緩緩地,轉過頭,看著劉楚,一字一頓地問道:“劉園主,老朽鬥膽,問一句。這些人,他們……究竟是什麼?”
這個問題,也是在場所有專家,心中最大的疑問。
劉楚看著李老那雙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眸,任何關於“頂級演員”、“專業培訓”的解釋,在這些人精麵前,都顯得太過蒼白。
他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說出了一句讓所有專家,都感覺有些毛骨悚然的話。
“李老,他們本來就是人,您可以不把他們看做演員,看做一場表演”
“在我們這個世界裡,他們,就是活生生的,大唐長安的,‘居民’。”
“他們有自己的姓名,自己的過往,自己的喜怒哀樂。他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們,就生活在這裡。”
這番話,如同一陣來自西伯利亞的寒流,讓在場的每一位專家,都感覺到一股涼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他們再次看向周圍那些,鮮活的,生動的“npc”們,眼神,徹底變了。
那不再是好奇,也不再是欣賞。
而是一種,更為複雜的,混雜了敬畏,與一絲……恐懼的情緒。
就在這時,一陣悠揚悅耳的琵琶聲,忽然從前方不遠處,一座三層高的、飛簷鬥拱的木製樓閣中,傳了出來。那聲音如泣如訴,仿佛帶著某種魔力,穿過鼎沸的人聲,清晰地傳入了他們的耳中。
“那是……‘流雲坊’。”劉楚指著那座雅致的樓閣,微笑道,“是城中最好的樂坊。今日,似乎有貴客在內,諸位先生,可有雅興,入內一觀?”
還未等專家們回答,那樓閣的二樓,一扇雕花的木窗被緩緩推開。
一位身穿月白色襴衫,身形高大,氣質疏狂的男子,正倚在窗邊。他一手提著酒葫蘆,一手,正隨意地,搭在窗欞之上。他似乎是喝醉了,眼神有些迷離,口中,正低聲吟唱著什麼。
他的聲音不大,卻奇異地蓋過了所有的喧囂。
“……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何鏡山教授的腳步猛地停住了。
他呆呆地看著那個倚在窗邊的白衣身影。
何教授的嘴唇哆嗦著,最終隻用一種蚊子般的難以置信的聲音,輕輕地吐出了兩個字。
“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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