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愣了一下，隨即毫不猶豫地回答：“牛逼！我做這行二十年，就沒見過這麼乾淨、這麼有靈氣的仙俠本子！”
“那我再問你，”王賀的目光變得銳利，“你覺得，青瑤山莊那個景，怎麼樣？”
“神仙景！”老李的回答同樣乾脆，“獨一無二！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二個！”
“那不就結了！”王賀猛地一拍桌子，那雙因為連日奔波布滿血絲的眼睛裡，瞬間燃起了兩團熊熊的火焰！
“這麼好的本子！這麼好的景！要是為了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傻逼關係戶，為了一個隻知道拿錢砸人的蠢貨投資人，就他媽妥協了，那我王賀這輩子，都看不起我自己！”
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砸鍋賣鐵！把咱們倆的房子都賣了！再去拉新的投資！這個機會，我們絕不能放過！這個頭，我們絕不能低！”
製片人老李看著自己這位合作了半輩子的老夥計，看著他眼中那股不顧一切、屬於創作者的瘋狂，他知道，自己被說服了。
他重重地點了點頭：“乾了！”
兩人商定之後，當晚，便直接打電話通知了那位錢姓投資方，以“創作理念嚴重不合”為由，正式啟動了合同中的退出條款，並表示願意承擔相應的違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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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王賀在劇組的微信群裡，發布了一則簡短卻又充滿了雷霆之力的公告。
“演員馬超，經劇組研究決定，因您個人原因，與本劇‘返璞歸真’的創作理念存在嚴重不符，即日起，正式解除與您的合作協議。相關解約流程，會有法務與您對接。請於24小時內離組。”
整個群，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被王賀這“殺雞儆猴”的雷霆手段給徹底鎮住了。
王賀發完開除公告，又發了第二段語音，聲音冰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寒流。
“我再說最後一遍。這裡，即將是青瑤山莊，不是橫店。收起你們所有人的臭毛病。誰要是不服，現在就可以滾蛋！我王賀，絕不挽留！”
發完這條語音，他直接退出了微信，將手機扔到了一旁。
他看著製片人老李那張依舊愁雲慘淡的臉，笑了。
“行了，彆愁眉苦臉了。”他拿起自己的電話，開始翻找著通訊錄，“姓錢的撤了，我們自己找錢！我這就給我老師打電話，他是咱們圈裡德高望重的老前輩，最看不得資本糟蹋好本子。我把咱們的情況跟他一說，我就不信，他會見死不救！”
“對！”老李也被他的鬥誌所感染，立刻拿起了自己的電話，“我也聯係一下華影那邊的幾個老夥計！把咱們這個本子，和青瑤山莊的實景照片打包發過去！他們那幫人，都是真正的電影人，都是識貨的！我就不信，這麼一個‘準神作’擺在麵前，他們會不動心！”
辦公室裡，兩個年過半百的男人，在被資本拋棄的絕境中，沒有絲毫的頹喪，反而因為擺脫了束縛，而迸發出了更強大的鬥誌和屬於創作者的驕傲。
王賀的電話，被接通了。
他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
“喂？老師，是我，王賀。”
“我手上，有一個能改變國產仙俠劇曆史的本子，和一個，隻存在於神話裡的景。”
“您有興趣聽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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