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蘇萱萱他們送回知青院後,陸北毅沉默地走在小路上,他目光平視前方,似乎什麼都在看,又似乎什麼都沒有入眼。
此時他心裡全都是蘇萱萱。
趴在河水裡一動不動的蘇萱萱。
他停了下來,抬起了右手,在黑暗中平靜地凝視著,手緊握成拳,鬆開,又握了握。
有些東西,他想要抓住。
有些東西,他害怕他再也抓不住。
還好,最後他抓住了!
他忽然抬起眼來,銳利的目光直刺前方,既然決定了,那就去做!
他眸光一轉,想起今天晚上的鬨劇。
張大娘他們一再狡辯說陳豔麗是威脅他們的,他卻相信陳豔麗肯定有他們的把柄才敢這麼做。
目前拿那兩人沒辦法,張二賴子想跑卻不可能。
雖然不知道明天陳豔麗醒後會怎麼說,但是可彆忘了,有那銀耳環的可不隻有陳豔麗一人。
......
鎮上醫院某間病房裡,陳豔麗在黑暗中悠悠轉醒,眼前突然出現一張模糊的人影,她剛想要驚呼出聲,卻被一雙手捂住了嘴。
“我勸你老實點,不然就不隻是捂嘴這麼簡單了。”
陳豔麗驚恐地看著眼前的這張滿是惡意的臉,嚇得不住地點頭示意。
“知道乖就好,你聽我說,明天公安來問你耳環的事情,你一定要說是自己胡亂編的,隻是為了來威脅我們。”
“唔!唔!”
“嗬嗬,你不用瞪眼,接著聽我說,如果你不這樣說,我們就說你和二賴子是一夥的,不然怎麼解釋你有耳環,後麵還和他一起害蘇萱萱的事情呢?”
“隻要你閉嘴,二賴子就不會把你害蘇萱萱的事情供出來,不然,就算二賴子以後出什麼事,你在村裡也不要想著好過。”
“你自己考慮清楚吧,畢竟就算二賴子出了什麼事情,我們可還好好的在村裡待著呢。”
“嗬,能讓人神不知鬼不覺消失的方法多的是。”
......
第二天,蘇萱萱睜開眼睛的時候,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其他人又已經去上工了,她這墮落的樣子,再過幾天怎麼辦啊!
抬手摸了摸額頭,什麼情況也沒有。
小說裡麵女主不都是落水生病,挨打柔弱的嗎?
她這一副小強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哎,看來確實沒有什麼女主的命,老老實實在鄉下苟著吧,等高考了好好去上個學!
雖然當不了女主,但在她自己的人生裡,她也能活出自己的精彩。
她翻了個身,看了看旁邊,想起陳豔麗已經被送達鎮上醫院。
不知道她醒過來了沒有。
今天要去派出所問話,她看了看時間,先起來準備著,一會和玉嬌他們一起去。
而另外一邊,大隊長和陸北毅來到了劉小築家裡。
“小築,你上次說的耳環,派出所的同誌找陳知青問過話了,她並沒有承認有這樣的東西。”
本以為事情有進展的劉小築眼裡的光漸漸淡了下去,聲音裡也帶著哽咽,“謝謝張爺爺,我知道了,給您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