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鐮刀不小心割到了手上,章欣欣疼得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
章欣欣咬緊牙關,憤恨地瞪著手上的傷口。
為什麼,連個小小的鐮刀都要和她作對!
“啪!”
她一把將鐮刀扔出去,紮進了旁邊不遠處的稻穀叢裡。
一旁的張曉聽見聲音,轉頭過來,就看到了章欣欣的手正在流血。
“章欣欣,你怎麼了?”
張曉放下鐮刀,擔心的走了過來。
“不,不小心割到手了。”
章欣欣用衣角按住傷口,手上的傷疼得她直打哆嗦。
“傷得深不深啊?要不你請個假到衛生所看一下吧?”
張曉見章欣欣疼的臉都白了,感覺還是有必要去看一下的,再怎麼說也能去止止血啊。
“好,謝謝張曉,我去請個假,今天就先不來了。”
......
“知青就是嬌氣,那麼點傷都要去看一下。隨便用點東西裹一下不就行了嗎。”
章欣欣離開後,與他們同組的大強娘和吳永成媳婦兒嘀咕了一句。
她們本來是分配去曬穀子的,但是上次背後說蘇萱萱的事情過後,就被分配到了割稻穀這裡。
這可比曬穀子要累多了,都怪劉達媳婦,不然他們也不用遭這份罪。
不過相比起劉達媳婦來,他們兩個又要輕鬆很多,因為她現在是要去挑穀子到曬場去,那平常都是男同誌乾的活。
“少說兩句吧,上次吃的虧還不夠嗎?”
吳永成媳婦兒本來正在認真的割稻穀,聽到她的話,直起了腰,有點小心地向周圍望了望。
“我這不是就和你說說嘛,你說我們隊少了一個人,那我們不就要乾得更多嗎。”
真是,就他們事兒多!
“行了,趕緊割吧,拌桶又往前移了一截了。”
“是,是,我也就和你說說,又不和其他人說。”
“再說了,這章知青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就算她聽到了又怎麼的?她還能打我一頓不成?”
大強娘有點不以為意。
“柔柔弱弱?人不可貌相,誰知道她是個什麼性子呢?”
“平常看著不挺好的嗎?”
應該沒問題吧,難道還能成為第二個蘇萱萱不成?
“是挺好,那蘇萱萱之前看著不更好嗎,感覺誰都能上去欺負兩下,你看現在,誰還敢說她啊!”
吳永成媳婦兒是有些怕了她們這些知青,最近幾天她說話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背後又出來一個蘇萱萱。
“這,這不是,啊!”
大強娘邊說話,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突然正在割的這一叢稻穀,就像張了鋒利的嘴巴一樣,將她的手掌紮了一下。
大強娘立馬鬆開,然後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
“哪個殺千刀的,把鐮刀插到稻穀叢裡,這不是害人嗎?”
“組長,有人陷害我,你看我這手被割得!”
大強娘舉著血淋淋的手掌向小組長跑了過去。
“組長,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你這又是乾什麼?”
王勇覺得他們組今天挺晦氣的,剛剛傷了一個章欣欣,現在又來一個。
還有完沒完了?
他們不會是想逃避勞動,故意的吧?
沒門,反正不做就是沒有公分!
“王勇,你這是什麼語氣。”
聽到王勇的話,大強娘頓時來氣了!
“你對那章欣欣就好言好語的,怎麼同樣是受傷,到了我這裡就這麼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