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萱萱回來後就去了趟知青院。
知青院一個人也沒有,她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完,兩個來回就搬了。
等其他人回來後,她再把鑰匙拿給他們。
劉家壩。
問了好久的路,張文光終於找到陸北娣家。
陸北娣正要擔著糞水去自留地澆菜,看到張文光,停了下來。
“文光,你怎麼來了,快進來坐!”
她放下肩上的擔子,把張文光迎到地壩裡,端兩條長凳出來,讓他坐下。
見北娣姐還挺精神,張文光鬆了口氣。
之前聽王勇說,北紅姐臉上青一坨紫一坨的,還以為北娣姐也出什麼事情了,看來是想多了。
“北娣姐,我站一會,我就是來看看情況。”
“我媽讓你來的?她又想要什麼?”
她媽不可能關心她,讓文光過來,說不定就是借口哪哪不舒服,要錢來了。
“不是,不是,北娣姐,前天毅哥結婚,沒看到你來,毅哥有點擔心,讓我來看看什麼情況。”
陸北娣抬頭,“老三結婚?怎麼沒人和我說一聲?”
......
梯竹村一間草屋裡。
“砰!”
一個男人醉醺醺地闖進屋裡,一把將床上的人拉下來,扔到了地上。
“砰!!”
“啊!”
男人蹲下身,揪住女人的頭發。
一張鼻青臉腫的麵龐出現在眼前,地上的女人此時還昏迷著,下意識地喊著疼。
看著這副鬼臉,男人一個耳光甩上去!
“賤女人,居然敢對老子的事情指手畫腳。”
又一個耳光抽上去。
“你以為你弟弟回來了,老子就怕了?我告訴你,這是你家欠我們家的,誰來說都不占理!”
屋外的老人聽到動靜走了進來。
“誌才,你怎麼又喝酒了!”
看到地上的女人,老人嫌棄地撇開臉,想了想,又上去把人拉起來。
“給我搭把手,把人放床上,不是說了這幾天先不要打她嗎?好不容易養兩天,身上的傷輕點了,你怎麼喝個酒又忘記了?”
“她那當兵的弟弟回來了,要是看到他姐姐這個樣子,你就不怕他真的把你腿打斷了?”
“嗝~媽,不用怕!我都打,打聽清楚了,她那個弟弟瘸了~哈哈哈~瘸,瘸了,老子再也不用怕他了!”
“砰!”,老人扶著的手一把鬆開,那鼻青臉腫的人再次摔倒在地。
“真的?不會是騙人的吧?”
“是~是真的,人都已經退伍了!他~他一個瘸子能拿~拿我怎麼辦!”
“那你也下手輕點啊,她這幾天沒起得來,屋裡上上下下都要我操心,你總不能像前幾次那樣,讓她躺個十天半個月的吧。”
想到母親這幾天做的飯,男人有點不想吃,這個女人是不是故意的,打那麼幾下就起不來了?
怎麼那麼不經打。
又看了看癱在地上的人,男人一陣厭煩,一股子戾氣突然湧了出來。
“砰!”,一腳踢上去!
“你給老子滾起來,做飯去,老子餓了!”
“砰!”,又是一腳。
“沒死就起來,再不起來,老子打死你!”
“砰!砰!砰!”
看地上的人毫無反應,老人拉了一下,“行了,先湊合兩天吧,不能打死了,不然以後家裡活誰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