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把人交出來!”,馬偉才惡狠狠地盯著鄭曲瑞,額頭上的血順著眼眶浸入到了眼睛裡。
他使勁地眨了眨眼。
用手捂著傷口,疼的次牙咧嘴的。
鄭曲瑞狀似無辜地問了句,“什麼人?你,在說什麼?”
任賢這時也揉著眼睛走了過來,“老鄭,誰啊?”
鄭曲瑞:“是馬偉才。”
任賢上前兩步看著馬偉才,“哎!馬偉才,你怎麼受傷了,你流了好多血,怎麼辦,怎麼辦,要,要快點去衛生所才行啊。”
他又往後縮了縮,“這個傷可和我們完全沒關係啊,你這麼大一晚上找過來,不會是想訛上我們吧?”
柳文君的聲音在他後麵響起,“老任,什麼訛上我們,天啊,我們連飯都吃不起,哪還有東西能被訛的啊。”
說完,她聲音裡充滿了悲切,真情實意的哭了起來。
苗曼也抽抽噎噎的上前,“怎麼辦,我們,我們也沒有能拿得出來的東西了啊,要不,要不我們找大隊長去吧。”
金老也一臉的頹喪,“哎,去找吧,至少讓人來看看,我們真的是無辜的。”
任賢重重地點點頭,“好,我現在就去。”
說完就要向外走去。
馬偉才見他真要去,立馬將人攔了下來,“哎!等等!找什麼大隊長,我是想問你們剛才有沒有什麼人闖進牛棚!”
真要去找了大隊長,他也沒法解釋清楚,自己這麼晚為什麼會在牛棚啊。
會不會被那些人倒打一耙,說他是來偷雞摸狗的吧。
鄭曲瑞回道:“沒見到什麼人啊,我們乾完活都累癱了,如果不是你敲門,要第二天才能醒過來。”
任賢也道:“就是啊,這麼打一晚上,誰會出來閒逛啊,更不可能來牛棚這麼臭的地方。”
“哎,不對,馬偉才,你這麼大一晚上怎麼會在這?”
說完,任賢一臉懷疑的看著馬偉才。
其他人聽到他的話,也疑惑地看著他。
馬偉才被這些人反問後,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
總不能說,他是為了監視他們,專門在這邊盯梢的吧。
真那樣,以後這些人不得更小心了?
“額,那哈,我就是看到有個黑影,以為是小偷,跟著跑過來的,但是剛才不小心摔一跤,抬頭,那人就不見了,所以,你們真沒看到什麼人嗎。”
“黑影?”,苗曼聽到這後,麵上露出一臉害怕的表情。
“不會,不會是......”
馬偉才眼前一亮,立馬追問道:“是,是什麼,是誰,快告訴我。”
“我,我不知道......”
“你趕緊說,如果不說,那你們可就成了同犯了。”
“啊?怎麼可能,我們怎麼可能成同犯!”
“那你趕緊說啊。”
“我,我,我是想說,會不會是之前隔段時間就會來牛棚打我們的人。嗚嗚嗚嗚,老鄭,我好害怕!!!”
柳文君也狀似麵容失色,“什麼,是,是他們,他們在哪裡?”
突然,她看向任賢,催促起來,“老,老任,快,快把門關上,快把門堵著,快藏起來啊!”
其他人哆哆嗦嗦地就要去關門。
“等等!”
馬偉才一臉莫名其妙,趕緊攔住眾人,“你們說的是誰啊!”
鄭曲瑞慘白著臉,回憶著毅小子回來之前他們每個月的遭遇,“就,就是,我們,我們也不知道是誰啊,他每次都蒙著臉,以及好長時間沒出現了,前幾年,沒隔一段時間都來打我們一頓。”
任賢也哭喪著臉,“怎麼這麼長時間沒出現,現在怎麼又來了。前幾年,我們身上的傷就沒好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