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先生,您捐獻肝臟後留下的後遺症,再不做透析,將持續惡化,嚴重可能會死!”
拿著醫院的報告單,站在春天的陽光裡,杜康感覺渾身都是冷的。
三年前,他為追求徐清雅,義無反顧地捐獻一半肝葉,移植給了肝癌細胞擴散的徐清雅,將她從死神手裡搶了回來。
徐家給了他一筆錢,
他終於和徐清雅有了朝夕相處的機會,也如願以償地跟她結了婚。
三年裡,跟徐清雅的婚姻千瘡百孔,X光造影裡,缺少肝葉的地方也滿是陰影。
他沉重地回到家,就撞見花枝招展的女人上了另一輛車,
那是她的妻子,徐清雅。
她打扮妖冶,似乎要去見重要的人。
杜康將車開到院子裡停下,望著妻子離去的方向發怔,保姆將手機交給杜康保管。
出門匆忙的徐清雅,手機沒有鎖,還停留在聊天界麵。
一條條綠泡泡裡記錄的文字,猶如鋼釘紮進杜康的心臟。
她說:
“冬哥哥,下飛機沒有?”
“我大概11點到哦。”
“三個月不見,我想你都快想瘋了。”
妻子深情表露的對象,並不是杜康,而是她的青梅竹馬,於冬。
徐清雅和於冬同樣出生名門,感情深厚。
可是三年前,徐清雅查出肝癌,她的竹馬選擇出國深造。
但在徐清雅康複後,又恢複了聯係。
這些杜康都知道的,包括徐清雅幾次三番夜不歸宿,借由和竹馬合作的名義,公然出雙入對。
他沒有往上翻,司機的電話打了過來,是徐清雅的吩咐,“下午三點,把手機送到流星池。”
杜康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是握著手機的骨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
徐清雅大概也沒想到,接電話的會是他。
下午三點的流星池,杜康準時到達。
他找到包房門口,隔著門板上的玻璃小窗,看到了坐在另一個男人懷裡的妻子。
“你就不怕,你老公看到後,跟你離婚?”男人的手掌摩擦著徐清雅白皙的大腿,染成金色的發,特意往歐美精英階層靠的風格,西裝革履,揚起痞裡痞氣的笑。
徐清雅醉意熏熏地勾著男人的脖子,蜂腰扭了扭,更往男人腿根上深入了幾分,嬌柔的聲色,是杜康認識她以來從未聽過的。
她說,“離就離唄,反正該給的我都給足了,本來就是錢貨兩訖的一場生意而已。”
杜康看著五光十色中,妻子風情搖曳的笑容,心在滴血。
當初他是甘願給她捐獻肝臟的,並不是為了那筆錢。
後來徐母撮合徐清雅聯姻,她忘不了竹馬,所以找他做擋箭牌,高調在社交媒體上示愛,引起了全網轟動。
還記得那年那月,滿屏飄著“泰華駙馬爺”的傳言。
但還有大部分人,嘲諷他想吃絕戶,鳳凰男。
杜康收回抓握門把的手,手機給了服務生,讓他轉交給徐清雅。
而他自己則到了安靜的地方,撥通了家裡的電話,“立森,給我安排一架私人飛機,一個星期後回米國,對了,我爸那裡,就說我願意接手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