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想要忘記，也禁不住想要忘記的人天天在跟前晃。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徐清雅好像有什麼地方變了。
之前的那種盛氣淩人，眼高於頂漸漸地在她身上找不到存在的痕跡。
杜康閉了閉眼，很快接受這個現實，既然躲不了，不如看看她到底打算做什麼。
他抽了旁邊的紙巾，一點點擦乾淨手裡的水痕。
回到座位上，看到那串熟悉的號碼，杜康手指一滑接通。
“徐總，什麼時候學會跟人打小報告？這可不像你。”
麵對杜康的半指責半調侃，徐清雅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
“談不上告狀，要是你執意這麼認為，我也不攔著你。”
“我隻是想跟項目負責人保持聯係，難道連這都不允許嗎？還是說你覺得我是你的前妻，讓你覺得彆扭？”
杜康覺得有被挑釁到，可笑，徐清雅都不覺得有什麼，他又怎麼會覺得彆扭。
既然她主動找上門，他倒是要看看徐清雅搞的什麼花招。
“徐總說笑了，我一向公私分明，不然在當初，我就不會接下泰華的這個項目。”
“既然你對我沒有意見，那為什麼要接二連三的拒絕我的邀請，難道你是怕見到我會愛上我？”
徐清雅勾著頭發在指尖轉圈，話語裡帶上鉤子
一年多不見，徐清雅隱隱有往普信女的方向發展，是杜康沒有預料到的發展。
“世上美女千千萬，徐總有憑何自信自己是獨特的，想跟我吃飯總得有個理由吧！”
見杜康這麼問，徐清雅知道那一通電話起了作用。
料想杜康應該不會繼續拒絕她，徐清雅更加自信起來。
“你忘了，你還欠我一頓飯，簽合同那天我們沒來得及約成。”
“彆急著拒絕我，合作商我確實有事情想問你，你就當我是為了公事，是個飯局。”
“好。”這一次，杜康想都沒想，直接答應下來。
“時間地點你定，我等你消息，就這樣。”
為了一頓飯，告狀到老黃那裡，杜康是真的越來越看不明白徐清雅到底是怎麼想的。
吃飯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徐清雅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想到這次他沒有繼續拒絕，她就覺得開心。
秘書進來送文件，一眼就發現徐清雅的變化。
“徐總好像很高興，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徐清雅忍不住摸了摸臉，有些意外：“很明顯嗎？”
秘書點了點頭，徐清雅想到即將的見麵，就忍不住勾唇：“好事，值得讓人開心的好事。”
好事還有不開心的嗎？秘書理解不了，拿著簽好合同離開。
另一邊，杜康也沒逃過，趙川在旁邊是不是偷瞄杜康的動作，等他掛斷電話，上前勾住他的脖子。
“剛剛老黃叫你進去乾什麼？罵你了還是交給你新項目？”
杜康斜了他一眼：“你覺得老黃會有這麼好心，主動給我介紹新項目，你以為我是陳文？”
“那就是挨罵了，為什麼罵你？”
杜康也十分匪夷所思，就因為這個把他叫進去。
想到剛剛的場景，他有些埋怨：“早知道帶把傘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