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一改之前的強硬,換上滿臉委屈的神色,看的杜思韻心疼不已。
上前用肩膀上的毛巾,打掉保安抓著杜康的手臂,上前將跪在地上的杜康扶起來。
杜康抬眼看著不遠處捂著臉的男人,眼裡的得意藏不住溢出,他早就提醒過這個人,是他自己不願意相信的。
既然他自己選擇作死,那就怪不得他了。
高大的猛男轉身一遍,變成一隻嚶嚶怪。
“姐,我都跟他解釋過很多次,我是來找你的,你是我姐。”
“但是他不信,不信就算了,還罵我是有精神病的殺人犯,不僅如此,他還把保安叫來要把我趕出去。”
“姐,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旁邊的保安在杜思韻的死亡注視下,灰溜溜的離開原地,整條走廊現在隻有他們三個人。
杜思韻將杜康護在身後,杜康仗著有人撐腰,得意洋洋的看著不遠處依靠在牆上的男人。
曾教練看的頗為得意的杜康,還有怒目而視的杜思韻,總算意識到剛剛的自己惹到什麼人。
想到剛剛那些挑釁十足的話語,曾教練生出幾分悔意。
他扶著牆上前:“思韻,你同我說,我以為他是個騙子,所以才出此下策。”
杜思韻也沒想過給他留麵子,直白的反問回去:“你不知道他的身份,不是應該給我打電話問我嗎?”
“連問都沒問,誰允許你自作主張趕走我的家人。”
曾教練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來,杜思韻不滿的瞪他,伸手拉著杜康的手腕進入休息室。
轉頭跟杜康說話的瞬間,又變成那個親切和善的三姐杜思韻。
曾教練自知理虧,默默的沒有說話,跟在兩人的身後回到休息室裡麵。
杜康原先隻是在外麵看到一角,走到裡麵才看清休息室的樣子,長條形的沙發上放著好些包,從款式來看都是女子背的那種。
杜思韻結束複盤之後匆忙趕回,臉上還掛著沒乾透的汗水,她找到自己放毛巾的位置,伸手去拿。
杜康原本還在觀察休息室,餘光注意到杜思韻的動作,下意識的叫住了她。
杜思韻拿毛巾的手愣在半空,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杜康。
她覺得很疑惑:“阿康,這毛巾怎麼了嗎?”
杜康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門口的曾教練,把杜思遠想去拿的毛巾嫌惡的扔在旁邊。
在旁邊的架子上取了條新的遞給她:“用這個擦,那個毛巾,臟。”
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杜康刻意加重語氣,門口的曾教練臉色變得有些慘白,驚恐的看向杜康。
剛剛做的那件事,除了杜康這個目擊者,想來應該沒有彆人撞見過。
曾教練心裡湧上不好的感覺,如果早知現在會進入這麼煎熬的環節,他剛剛就不應該為了逞一時之強這麼對杜康。
此時後悔已經來不及,他隻能在心裡祈禱杜康不會說。
現在的他,是萬萬不敢得罪杜康的,畢竟他知道自己這麼大一個秘密。
杜思琪不明白杜康的意思,但是看到杜康跟曾教練之間奇怪的氛圍,她沒有拒絕杜康遞過來的毛巾。
她抬手隨意的擦了擦臉上的汗,隨意的搭著肩膀上,哼著歌去找自己帶過來的包,將自己的東西都整理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