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長廊上,每一個人都在匆匆走過,似乎在尋找自己失去的人生。
“爸爸!”一個虛弱的聲音突然響起,讓那位父親的瞳孔驟然收縮。王有利注意到,擔架上蜷縮著一個女孩,她的左耳上戴著一顆珍珠耳釘,那是去年生日時,父親為了她,不惜花費重金從拍賣會上買來的珍貴物品。此刻躺在那裡的,並不是他所熟悉的那個女孩,而是昨天剛從血液科轉來的白血病患兒,她的名字叫做林小雅。
王有利似乎看到了希望。“陸主任,這個林小雅也是沒有回天之力了,一旦她離世,問問她的家長是否捐獻器官,是不是優先考慮我們家小雨。”
王有利的聲音帶著一絲懇求,他緊緊盯著陸主任,試圖從對方的眼神中捕捉到一絲同意的跡象。陸主任聞言,眉頭微微皺起,他顯然對這個提議感到意外和為難。
“王先生,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捐獻器官需要嚴格的程序和家屬的自願。我們不能強迫任何人做出這樣的決定。”陸主任語氣堅定,但又不失同情。
王有利急了,他向前一步,幾乎要碰到陸主任的衣袖:“陸主任,求您了!小雨她還那麼小,她不能沒有腎啊!隻要有一絲希望,我都不能放棄!”
陸主任歎了口氣,他理解王有利作為父親的焦急和無奈,但作為一名醫生,他更清楚法律和倫理的底線不能跨越。
“王先生,你先冷靜一下。我會儘我所能幫助小雨,但我們必須遵守法律和尊重家屬的意願。或許,我們可以嘗試聯係更多的潛在供體,或者等待更合適的時機。”陸主任語氣溫和而堅定,試圖安撫王有利的情緒。
王有利聽後,雖然心中仍有不甘,但也明白陸主任說的是事實。他點了點頭,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謝謝您,陸主任。我會等下去的,無論多久,我都會等。”
說完,王有利轉身離開,他的背影顯得既孤獨又堅定。為了小雨,他必須堅持下去,哪怕希望再渺茫,也不能輕易放棄。
陸主任望著王有利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空手套白狼,沒有那麼容易的事兒。”
現年47歲的陸明遠,擔任天都市醫院神經科主任要職,因其高超的醫術和精準的手術技巧,在天都市醫院享有“陸一刀”的美譽,在醫學界頗有影響力。他精湛的醫療技術,以及在手術台上的冷靜與果斷,贏得了同行和患者的廣泛讚譽。然而,令人遺憾的是,這位原本備受尊敬的醫生,如今卻不幸誤入歧途。他被一群專門從事非法買賣人體器官的犯罪分子所利用,這些不法之徒通過精心設計的圈套,誘使陸明遠涉足了這一黑暗的領域,使他走上了販賣人體器官的犯罪道路。為了綁定陸明遠,他們精心導演了死而複活的瞞天過海計策。為了徹底將他拉入犯罪的深淵,這群犯罪分子不惜一切代價,設計了一個看似天衣無縫的計劃。他們偽造了一係列證據,讓陸明遠誤以為自己在一次交通意外中“死亡”,又通過一係列複雜的操作,讓他“死而複生”,並以全新的身份繼續參與他們的非法活動。陸明遠被徹底洗腦,逐漸相信自己真的已經死過一次,現在是在為某種更高的使命而活。而這一切,都是為了讓他更加深入地卷入販賣人體器官的罪惡深淵,無法自拔。
他們利用了陸明遠的弱點和他對醫學的執著,讓他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他們犯罪團夥中的一員。他們利用偽造的死亡證明、虛假的新聞報道以及精心製作的假身份,構建了一個虛構的世界,讓陸明遠深信不疑。他們甚至利用了心理操控的手段,通過反複的暗示和強化,讓陸明遠接受了這個新的身份,並且開始為犯罪團夥的利益而工作。陸明遠的道德和良知被逐漸侵蝕,他開始接受那些曾經讓他深惡痛絕的行為,成為了自己曾經最鄙視的那種人。這一切的精心布局,都是為了確保陸明遠能夠完全地、不可逆轉地陷入他們精心編織的犯罪網絡中,成為他們手中一枚無法擺脫的棋子。
陸明遠的手機突然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他接起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陸主任,剛剛有一位患者因為車禍離世,你趕快行動,把他的腎臟、心臟、眼球等器官摘除,我們又能大賺一筆。”
陸明遠哪敢說不行,他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他的家人被人監管,稍有不從,立即會有不好的結果,就像他突然出車禍死亡一樣,親人會被人莫名除掉。他向身邊的護士下達指令:“趕緊通知手術人員,到手術室集結待命。”
護士也是他們的組成人員,立即招呼相關人員。
王有利突然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快步上前,攔住了正要離開的陸明遠:“陸主任,您看這個人,他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這對於小雨來說,是不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陸明遠聽到王有利的話,心中不由得一震。“這或許真的是小雨長久以來所期待的希望之光,但有兩個關鍵的問題需要首先解決。你需要支付一筆相當可觀的手續費,可能要大幾十萬甚至更多,這並非小數目,對於一個普通的工薪階層來說,這是一個不小的財務負擔。其次,還需要確認這次機會是否真的能夠成功匹配,因為隻有當匹配成功時,小雨的手術才能確保成功,希望才能真正轉化為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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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有利絕望地站在走廊裡,淚水無聲地滑落。鄭麗目睹這一幕,心中也感到不忍,淚水悄然滑過她的臉頰。這幾十萬對於她來說,並非難以承受,然而,她與王有利的關係平平,感情也一般,沒有足夠的理由為他承擔這筆費用。然而,望著病房中那個無辜的女孩子,她想到了自己如同浮萍般的人生,多麼希望在自己絕望之時,有人能夠伸出援手。
“我該怎麼辦?”鄭麗陷於兩難之間。
王有利立下誓言:“無論如何,我都要將林小雅的腎臟移植給我的女兒王小雨,給她一個重生的機會。”腎移植已成為王有利心中唯一的執念,也是他目前全部的人生追求。作為一個父親,他的決心毋庸置疑。他將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投入到不懈的努力中,試圖通過各種途徑與陸明遠溝通,迫切希望得到他的同意並協助完成這一腎臟移植手術。儘管陸明遠屢次堅決拒絕,對王有利的懇求無動於衷,這使得王有利感到無助,仿佛一頭老牛不幸陷入深井,無論怎樣掙紮,似乎都找不到逃脫的機會。
王有利並未放棄,他開始四處尋找可能的解決之道。他聯絡了眾多親朋好友、戰友同事,甚至他的哥哥——一位退休將軍,為了侄女的新生,也放下身段,低聲下氣地拜訪了多位專家,谘詢了無數的醫學機構。但得到的答複幾乎如出一轍:目前沒有匹配的腎臟供體,手術無法進行。
陸明遠並非沒有同情心,他正麵臨著一個艱難的選擇。在通常情況下,他隻需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在最佳時刻悄無聲息地摘取兩枚腎臟,用特製的箱子將它們運往境外或國外,從而賺取一筆可觀的收入。但現在若在本醫院進行移植手術,就意味著必須將整個過程公開化,並遵循正規的法律程序。首先,必須獲得林小雅父母的書麵同意,他們願意捐獻女兒的器官。作為接受方的王有利,還需支付一筆費用。這些都是法律表麵上允許的,但在私下,非法分子仍會按照黑市價格索要一筆巨額費用。這樣一來,王有利實際上需要支付兩筆費用,對於他這樣一個普通工薪階層來說,無疑是雙重負擔。
法律程序的介入使得整個事件的複雜性和潛在風險顯著增加。他不僅要應對醫院內部嚴格的監管和詳儘的審查流程,還必須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法律訴訟和道德上的爭議。尤其是林小雅的父母是否願意捐獻女兒的器官,這本身就是一個充滿不確定性的大問題。他們可能會因為沉浸在失去親人的悲痛和憤怒之中而堅決拒絕,或者可能因為經濟上的巨大壓力而猶豫不決。無論他們做出怎樣的選擇,王有利都必須展現出極大的耐心和不懈的努力,去進行溝通和協調工作。
如果這件事情不慎敗露,他不僅可能遭受法律的嚴厲懲罰,還會在醫學界失去所有的信譽和地位。他的職業生涯、個人名譽以及尊嚴都將遭受無法挽回的破壞。這種前景讓他陷入了深深的矛盾和內心的掙紮之中。
經過深思熟慮,王有利做出了一個勇敢的決定,他決定冒險一搏,為了女兒寶貴的生命,為了家庭的幸福和未來,他必須展現出一個男人,一個父親應有的勇敢和膽量。他要勇敢地站出來,去賭上一把,雖然風險很大,但或許,隻是或許,他就能成功,就能為女兒贏得生的希望,為家庭帶來久違的幸福和安寧。
掛斷電話後,王有利的心中五味雜陳。這一步踏出,就意味著他將自己推向了未知的深淵,但他沒有退縮。他默默地為自己加油打氣,告訴自己,一定要為了女兒堅持下去,直到看到那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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