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發現了我們的蹤跡。”張立岩迅速地將手中的地圖折疊起來,動作麻利地抓起他的背包,緊張地詢問道:“我們還能繼續前進嗎?”
儘管秦樺的腳踝傳來劇烈的疼痛,讓她幾乎無法站立,眼前也因為疼痛而變得模糊,但她還是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咬緊牙關,堅定地微微點頭,回答道:“可以,你帶路。”
他們剛從檢修室衝出,一道刺眼的強光便從隧道的儘頭直射而來,幾乎讓人睜不開眼。緊接著,俄語的吼聲在隧道中回蕩,聲音中充滿了命令和威脅:“站住!克格勃!”與此同時,拉槍栓的聲響也清晰地傳入他們的耳中,讓人感到一陣緊張和不安。
當危險降臨,張立岩展現出了他軍人非凡的反應能力。他迅速地將秦樺推向旁邊的一個岔道,巧妙地利用地形躲避了敵人的視線。張立岩從腰間迅速拔出了一把手槍,開始了他的反擊。在那個封閉的空間內,槍聲大得幾乎要震破耳膜,秦樺親眼目睹了一名訓練有素的克格勃特工在張立岩精準的槍法下倒下,而其他的特工們則驚慌失措地尋找任何可以藏身的掩體,試圖躲避那無情的子彈所帶來的威脅。
“立岩,你這麼多年兵沒有白當。”秦樺讚歎道,眼神中流露出對戰友的敬佩之情。
“那當然,咱底子好,素質強。當然,主要是有美女在身邊,男女搭配,乾活不累。”立岩自信地回應,言語間透露出一絲幽默和輕鬆。
秦樺被他的話逗笑了,儘管周圍是生死一線的戰場,但這一刻,她仿佛能感受到一絲溫暖和安慰。然而,危機並未解除,更多的克格勃特工從隧道深處湧來,他們手持衝鋒槍,眼神中透露出冷酷與決絕。張立岩迅速拉過秦樺,躲進了一個狹小的通風口,這裡勉強可以容納他們兩人。他輕聲說:“彆出聲,他們找不到這裡。”
秦樺緊緊握住張立岩的手,她能感受到他的堅定和勇敢。在黑暗中,他們彼此依靠,共同麵對這生死存亡的時刻。
通風口內異常安靜,隻有兩人的呼吸聲和遠處傳來的腳步聲。秦樺的心跳加速,但她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她知道,在這個時刻,任何一絲慌亂都可能帶來致命的後果。張立岩則緊緊盯著通風口的縫隙,時刻準備著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敵人的腳步聲似乎漸漸遠去,但張立岩並沒有放鬆警惕。他輕聲對秦樺說:“等他們完全離開,我們再找機會出去。”秦樺點了點頭,默默地等待著。
終於,遠處傳來了車輛啟動的聲音,這意味著敵人已經離開了這個區域。張立岩深吸一口氣,拉著秦樺的手,小心翼翼地從通風口爬了出來。他們環顧四周,確認安全後,迅速朝著撤退的路線跑去。
張立岩一邊拉著秦樺,一邊衝進一條狹窄的支線管道。那些追兵顯然聽到了秦樺他們的跑步聲,回過頭來繼續圍剿。追兵的槍聲在他們身後此起彼伏,子彈擊打在金屬管道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回蕩在空曠的隧道中。
儘管腳踝處的疼痛感強烈到幾乎讓人難以忍受,秦樺還是拚儘全力地奔跑著。在轉過幾個彎之後,張立岩突然停下了腳步,用力推開一個幾乎與牆壁完美融合的小檢修口:“快進去!”
這個狹小的空間勉強能夠容納他們兩個人。他們屏住呼吸,緊張地聆聽著門外追兵的腳步聲疾馳而過,直到那聲音逐漸消失在遠處。
在那片深邃的黑暗之中,兩人的呼吸聲緊密地交織在一起,彼此之間近得幾乎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心跳聲。秦樺突然間恍然大悟,這是十年來他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相處,近得甚至能夠捕捉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須後水的香氣——竟然還是那個他們年輕時共同喜愛的品牌。
“你還在堅持使用‘古龍七號’?”她忍不住輕聲地發問,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和懷舊。
張立岩的身體突然間變得有些僵硬,他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地回答:“...是的,習慣了,秦琳也喜歡。”他的聲音低沉而有些遲疑,似乎在回憶中尋找著某種安慰。
這幾個簡單的文字,在秦樺心中激起了波瀾,促使他深思諸多問題。那些古老的習俗和傳統,我們現代人還保留了多少?那些珍貴的記憶,有多少未被時間的洪流衝淡,依然在我們腦海中栩栩如生?儘管心中滿是疑惑與好奇,秦樺也明白,現在並非追憶往昔、交流情感的恰當時機。
“我們得改變計劃。”她強迫自己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任務上,“克格勃已經知道我們在地下係統,繼續躲藏已經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張立岩沉思了片刻,然後緩緩地開口說道:“我實際上有一個安全屋,它位於阿爾巴特街附近。如果我們可以抵達那裡的話...”
秦樺搖了搖頭,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太遠了,我的腳傷讓我無法支撐那麼遠的路程。”他實事求是地繼續說,“而且,考慮到目前的情況,莫斯科現在肯定已經全麵戒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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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各自在腦海中思索著可能的解決辦法。突然,秦樺似乎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等等,郝曉東的妻子——那位安全會議副主席的女兒,她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張立岩開始詳細地介紹:“安娜·伊萬諾娃,三十歲,畢業於聖彼得堡大學國際關係專業,目前擔任...目前擔任俄羅斯外交部某司的司長助理,以其敏銳的政治嗅覺和出色的外交手腕,在俄羅斯政壇上小有名氣。她不僅精通多國語言,更有著非凡的應變能力和深厚的背景資源。郝曉東能與她結為連理,無疑是他仕途上的一大助力。”
秦樺打斷了他的話,帶著一絲好奇和探究的語氣問道:“不,我的意思是,她是個怎樣的人?他們的婚姻是僅僅基於政治聯姻的考慮,還是他們之間真的有深厚的感情基礎?我很好奇他們之間的關係究竟是怎樣的。”
張立岩顯得有些意外,他愣了一下,然後回答:“根據我們的情報,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看起來非常親密。你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秦樺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光芒:“因為如果郝曉東真的還在乎他們之間的舊情,如果他真的使用舊密碼來警告我們存在危險,那麼也許...安娜就是我們解決問題的關鍵。”
張立岩似乎開始理解秦樺的意圖:“你是想...”
秦樺迅速地接過了話頭:“沒錯,我們應該接近安娜,通過她向郝曉東傳遞信息。明天是俄羅斯的傳統節日,安娜一定會出席在救世主大教堂舉行的官方活動。我們可以混入其中,我會找機會接觸她。”
張立岩的眉頭緊鎖,顯得有些擔憂:“這個計劃太冒險了。如果郝曉東已經徹底變節,你這樣行動無異於自投羅網。”
秦樺反問張立岩,語氣中帶著挑戰:“那你有更好的主意嗎?”
沉默再次降臨。在這片寂靜之中,張立岩深深地歎了口氣,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堅定:“如果真的決定要這麼做,我們必須要有完美的偽裝,以及至少三個備用的撤離方案。”
秦樺聽出了他話語中的妥協,她輕輕地握住他的手,試圖給予他力量和信心:“相信我,就像當年我們並肩作戰時一樣。”
張立岩的手在她溫暖的掌心微微顫抖,他感受到了她的支持和信任,最終回握住她:“我一直都相信你。隻是...這次,彆再突然消失在我的生命中,好嗎?”
這句簡單的請求裡,蘊含著十年的思念與痛苦。秦樺突然意識到,當年她的不告而彆,對張立岩造成的傷害可能遠比她自己所想象的要深得多。
“不會再那樣了。”她輕聲地承諾,聲音中充滿了決心,“這次,我們一起麵對,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所有的事情。”
這不僅僅包括十年前未說出口的話,還包括對郝曉東複雜的情感,以及三人之間那個從未真正解開的結。
張立岩望著她,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堅定:“秦樺,我知道這對你來說也很難。但我們必須為了大局著想,不能讓個人情感影響了我們的判斷。”
秦樺點了點頭,她明白張立岩的擔憂,但她也清楚,這次的行動不僅僅是為了任務,更是為了他們之間那份未了的情愫,以及那份深藏心底的愧疚與渴望。
“我明白。”她輕聲說道,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們會成功的,為了彼此,也為了那些無辜的人。”
兩人相視一笑,仿佛在這一刻,所有的誤解與痛苦都煙消雲散。他們緊緊握住對方的手,仿佛要將這份力量傳遞給彼此,共同麵對即將到來的挑戰。
張立岩深吸一口氣,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那麼,就讓我們開始行動吧。時間緊迫,我們必須爭分奪秒。”
秦樺用力地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決然的光芒。她知道,這一刻,他們不僅僅是彼此的愛人,更是生死相依的戰友。
兩人迅速交換了眼神,無需多言,便已心領神會。他們迅速整理好裝備,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未知挑戰。
在這一刻,他們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那時他們還年輕,懷揣著夢想與激情,並肩作戰,無所畏懼。
追兵的威脅似乎已經暫時消散,然而在莫斯科的夜幕之下,一場更為嚴峻的挑戰正悄然逼近。明日,在救世主大教堂那輝煌的金色穹頂之下,一場生死攸關的遊戲即將重新上演——而這一次,賭注可能是他們的生命,以及那顆始終為彼此跳動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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