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
我瘋狂掙紮,嘶吼著。
可最後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劉晶晶被無數個小人拖入深淵,然後消失不見。
下一刻,我直接原地彈起。
腦袋狠狠地撞在床板上,疼痛讓我這才恢複了意識。
我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摸了摸腦袋和後背。、
這才發現剛才原來是做夢,而且還是夢中夢!
我深呼吸一口氣,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想起剛才的夢境,是如此的真實。
我連忙起身,看了看時間,沒想到這一睡,竟然睡了四個多小時。
此時天已經黑了,我趕緊離開閨房。
先是去祖宅見了下劉老爺子,說了下我剛才所做的夢。
劉老爺子依舊感慨不已,卻也無可奈何。
我隻好先行告辭,離開劉家祖宅。
事情似乎又回到了原點,依然毫無頭緒。
按照時間的話,我來到陝北劉家已經快十天了,毫無所獲。
而劉文接到我的請求,秘密趕回來,潛伏在暗處也有兩天了,一點音訊都沒有。
這說明劉文也沒有任何發現,因為在我請他回來幫忙的時候電話中就約定過。
除非有發現,否則為了保密,不要和自己有任何聯係。
夜晚,我行走在陝北的大街上。
第一次感受到了無助,當初在關西白家的時候。
即便麵對九龍鎖天棺最後一口棺材倒扣,麵對恐怖的白振國,我也沒有如此的無助絕望過。
似乎一切線索都斷了,我明明知道劉晶晶的亡魂肯定被人用了某種邪術鎮壓,卻什麼也做不了。
我漫無目的穿行在還算繁華的大街上,不知不覺間再次來到了先前和算命老頭相遇的那條鬨市。
看著熟悉的景色,但巷子尾空蕩蕩的,並沒有再看到那留著胡須,看上去挺精明的老頭了。
短短幾天,就讓我有種物是人非的錯覺。
我歎了口氣,走了過去,站在那駐足了片刻,隨後還是搖頭走開了。
忽然,在我的前麵傳來了陣陣嗩呐聲。
我頓時警覺了起來,感覺有些奇怪。
這裡是城區,怎會無端端的有人吹嗩呐。
聽起來,似乎是誰家裡死人了,正在送葬。
我定了定神,聞著聲音繼續朝前麵走去。
果然在我的前麵,有一戶人家門口掛著白燈籠,門口還擺放著一排排花圈。
嗩呐聲正是從那屋子裡麵傳出來的,我停下了腳步。
作為抬棺匠,出門遇見這種事倒也談不上晦氣。
隻是我今天情緒本就不高,所以也不想久留。
可當我即將轉身就走的時候,那屋子裡麵的嗩呐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
接著有人從屋子裡麵走了出來,一個個,身穿著白色的衣服,頭戴著白色的紗巾。
前麵有人在開路,吹著嗩呐,灑落白色的紙錢。
中間有人抬著一副白色的棺材走了出來。
我一看,頓時覺的不對勁。
誰家送葬會選在大晚上?一般都是選擇清晨或上午。
而且看這些送葬的人員,全部都是麵無表情,腳跟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