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器十七年夏,小暑時節,巽他海峽火山島深處,聖音會主教將刻有二十赫茲波形的水晶嵌入火山口的青銅共鳴器。蒸騰的硫磺霧氣中,他的白手套被岩漿烤得冒煙,卻仍執著地調整著儀器刻度:「為了聖音會的黎明,就算與地脈同焚又如何?」卡洛斯握著鏽跡斑斑的「地脈撕裂者」控製器,炮管深深插入火山岩縫,銘文「潘多拉之音」被地熱熏得扭曲。
大暑時分,馬六甲工鳳商盟內,長公主朱瑢捏碎剛王送來的蠟封急報,紙頁上「佛郎機人進駐火山島」的字跡被火漆印壓得凹陷。沈工遞來改良的工器通寶樣本,火漆印中混有的南美火山灰顆粒在驗鐵石下泛著微光:「代王說,這種火山灰能增強信標對地底震動的抗性。」
「傳令南洋工器衛:神銳銃隊進駐巽他雨林,」她將驗硫片浸入竹筒,淡紫色迅速暈染,「佛郎機人在火山口架炮,硫鉛合劑的新配方怕是要炸穿海峽地層。」
立秋之日,巽他海峽南岸雨林中,南洋工器衛的神銳銃手們正在給槍管纏裹防水藤條。這種改良型神銳銃加裝了雨林防滑握把,槍管采用西非火山灰滲碳工藝,在潮濕環境中仍能保持四百步射程。明瞳炮被拆解成便攜組件,由工兵用竹製滑輪運送,炮身刻著「工器衛雨林特化」的篆文。
長公主站在臨時搭建的竹製指揮台上,看著沈器調試「地脈監測儀」——那是個青銅羅盤,指針會隨地底震動偏轉:「佛郎機人想借火山爆發掀翻海峽,我們就用明瞳炮封死他們的共鳴器。」
處暑時刻,火山島傳來悶響,聖音會的雷鳴炮掀起的氣浪震落雨林樹冠。長公主透過銅製望遠鏡,看見火山口騰起的紫煙中隱約有青銅炮管的反光。「開火!」她揮下繡著工禾紋的令旗。
十二門明瞳炮同時轟鳴,精鐵炮彈拖著尾焰鑽入火山口。工器衛神銳銃手組成方陣,在雨林邊緣齊射,壓製試圖突圍的佛郎機步兵。卡洛斯躲在熔岩裂縫中,看著手中的共鳴器指針瘋狂擺動:「這些大明人怎麼能在雨林裡把炮打得這麼準?」
白露時分,火山島內,聖音會主教發現共鳴器已被明瞳炮炸出裂紋,岩漿順著裂縫滲出。他顫抖著掏出火漆封印的羊皮卷,上麵是偷來的代王羊駝血淬火密法——此刻卻被他倒入共鳴器縫隙,試圖用生物電穩定裝置。「以血為引,地脈共鳴!」他嘶吼著,卻沒注意到羊駝血遇熱瞬間凝固,反而堵塞了冷卻係統。
秋分時刻,南洋工器衛的明瞳炮再次齊射,這次炮彈裡裝滿西非火山灰與硫磺混合物。當炮彈在火山口爆炸時,矽元素與岩漿中的金屬發生劇烈反應,產生大量冷凝物,如天然混凝土般封死了雷鳴炮的發射口。卡洛斯被氣浪掀翻,看著逐漸冷卻的熔岩流,絕望地砸向控製器:「他們用火山灰封了火山?」
寒露之際,長公主踩著還在冒煙的火山岩,撿起半塊「地脈撕裂者」炮管。沈工遞來驗鐵石,上麵的波紋已恢複平靜:「母親,佛郎機人想用地脈當武器,卻忘了大明工器本就取自地脈。」
她望著海峽中漂浮的佛郎機殘骸,工器衛正在雨林中清點繳獲的硫鉛合劑。遠處,工器旗在海風中招展,旗麵上的工禾紋被火山灰染成暗金色。
霜降時分,馬六甲港的慶功宴上,長公主將繳獲的佛郎機共鳴器殘片遞給朱載鈞的密使,殘片邊緣還凝結著代王羊駝血的暗紅痕跡。密使帶來的火漆印信中,皇帝禦筆寫道:「工器衛雨林之戰,乃大明以地脈之力製地脈之怒。」
長公主輕撫神銳銃的犀牛皮槍托,回想雨林中工器衛的表現:防滑藤條、防水火繩、可拆卸炮架——這些雨林特化裝備,此刻都成了工器文明在南洋的注腳。她知道,佛郎機人不會就此罷休,但至少在巽他海峽,大明的工器衛用明瞳炮和神銳銃,為南洋商路鑄下了一道鋼鐵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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