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器三十一年冬末,鉛灰色的雲層壓著聖斯蒂芬大教堂的尖頂,神羅聯軍的火繩槍手在城牆上排成整齊的三列。他們胸前的防鉛橡膠護甲泛著暗紅光澤——那是大明工器監特供的「咖啡渣炭層」改良版,能抵禦佛郎機臼炮的鉛彈碎片。但當佛郎機機械獅的腳步聲從地平線傳來時,整座城牆仍在共振中簌簌落灰。
「齒輪聲是黃鐘律二轉!」神羅指揮官漢斯·馮·施瓦茨舉起單筒望遠鏡,鏡筒上的工禾紋錨鏈雕痕是用大明橡膠修補的。他身後,三百名「辣薄荷拋石機」操作員正緊張地裝填陶罐,裡麵的辛辣霧氣在黃鐘律九轉的銅製共鳴器中咕嘟作響。
佛郎機艦隊的震擊炮率先開火,五十步外的護城河冰麵突然爆裂,冰棱如利箭般射向城牆。火繩槍手們急忙蹲下,橡膠護甲與石牆碰撞出悶響。「裝填辣椒彈!」漢斯大吼,聲紋哨子吹出黃鐘律九轉的尖嘯——那是與大明信標塔聯動的攻擊信號。
十二台辣薄荷拋石機同時發力,陶罐在半空炸裂,紅霧如暴雨傾盆。正在衝鋒的機械獅突然停滯,胸腔的水晶透鏡蒙上一層白霜——那是辣椒素與鯨油潤滑液的劇烈反應。「他們的齒輪卡住了!」神羅士兵齊聲歡呼,火繩槍噴出橘色火舌,鉛彈擊中機械獅的橡膠護甲卻紛紛彈開。
黑十字會的玻璃彈就在這時劃破天際。三百枚透明球體在城牆上方炸裂,曼陀羅蚊群如黑雲壓城。城牆上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慘叫,火繩槍手們抓撓著幻覺中爬滿全身的藤蔓,有人甚至舉槍對準戰友。漢斯被副官按在防鉛玻璃盾下,透過縫隙看見一名騎士渾身著火奔跑,橡膠護甲在高溫中融化成黑色黏液。
「用聖詠!」隨軍主教高舉鍍金十字架,黃鐘律四轉的《格裡高利聖詠》從大教堂鐘樓湧出。聲波與曼陀羅蚊群的振翅頻率黃鐘律二轉)形成拍頻乾擾,蚊群在空中炸成血雨。但更多玻璃彈接踵而至,黑十字會修士在遠處的機械獅背上調試水晶透鏡,將振動頻率精準調至二點五轉——正好是聖詠頻率的半音差。
「城牆要塌了!」不知誰喊了一聲。佛郎機的機械獅已逼近護城河,五米高的青銅造物舉起巨爪,水晶透鏡發出刺耳的蜂鳴。漢斯看見自己的影子在石牆上扭曲變形,那是地層共振的前兆。千鈞一發之際,東南方突然傳來悶雷般的轟鳴——三十艘大明福船衝破薄霧,甲板上的明瞳炮噴吐出橡膠霰彈。
「是工器王朝的象兵聲波隊!」漢斯認出那些披著防鉛甲的巨象,它們揚起長鼻時,黃鐘律十五轉的次聲波如實質般掃過戰場。機械獅的齒輪組突然崩裂,水晶透鏡成片剝落,露出內部掙紮的阿茲特克奴隸——他們趁亂割斷了蒸汽管道,滾燙的鯨油噴濺在佛郎機炮手身上。
黑十字會修士試圖釋放最後一批曼陀羅蚊群,卻發現陶罐表麵結了薄冰——福船甲板上的橡膠壩正在噴射液氮般的霧氣,那是大明最新的「聲紋冷凝技術」。蚊群還未展翅,翅膀已凍成脆片,在寒風中碎成齏粉。
神羅聯軍趁機反擊,裝備大明「骨傳導算珠」的弩手精準射擊機械獅的關節縫,每一發弩箭都伴隨著黃鐘律九轉的共振尖嘯。當佛郎機旗艦「新聖音號」的白旗升起時,護城河已被機械殘骸和蚊群屍體填滿,辣薄荷的辛辣與曼陀羅的甜膩在雪地上混合成詭異的紫霧。
戰後清點時,漢斯在機械獅的胸腔裡發現了半塊工禾紋銅哨——那是定王朱翊钜送給神羅工匠的聲紋信器。銅哨邊緣刻著小字:「黃鐘律九轉,可破萬邪」。他望著遠處福船上的聲紋信標塔,塔尖的工禾紋錨鏈在夕陽下閃著微光,忽然明白這場勝利的真正緣由——不是神羅的勇氣,也不是教皇國的聖詠,而是大明用聲紋編織的全球防禦網,終於在維也納的寒冬裡,為歐洲撐起了一片彈性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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