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彩服男人領口的銀色狼頭臂章在陽光下銀光閃閃。
他速度迅速,一個掃腿便將刀疤男掃翻在地。
眼看著灰夾克撿起了彈簧刀,衝向男人,薑泫急中生智,抓起地上一塊棱角鋒利的石頭,瞅準盯穩,狠狠擲出——
石頭砸中了灰夾克的膝窩,那人慘叫一聲栽到在地,手裡的彈簧刀和信封掉在地上。
迷彩服男人趁機一腳踢開了彈簧刀。
薑泫快速跨過護欄,衝了過去,卻撞進一堵溫熱的胸膛。
濃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讓她有點眩暈。
“閉眼。“低沉的男聲震得她耳膜發麻。
迷彩袖口掠過她鼻尖的刹那,伴隨著慘叫聲,薑泫赫然聽見骨骼斷裂的脆響。
她瞥見男人單手扣住刀疤男的手腕反擰,同時軍靴踹向長發男,直把他踹在了五米開外。
長發男掙紮了幾下又爬了起來,此時,同樣穿著迷彩服的兩名年輕男子也趕了過來。
他們快速地製服了三名歹徒。
薑泫放下心來,正準備拾起信封,卻被男人厲聲喝止:“彆動!那兒埋著巡道雷管。”
薑泫驚出一身冷汗。
她這才發現腳邊真的有半截生鏽鐵絲,順著鐵絲看去,沙地裡隱約露出了墨綠色引線。
男人單膝跪地,戴上手套,從腰部抽出工具,靈巧地撥開沙土,開始認真地剪地上的引線。
薑泫靜靜地看著他。
他的側顏也異常好看,就跟畫出來的一樣。
被汗浸濕的迷彩服貼在他堅實的背上,薑泫感覺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
她深吸了口氣,彆開了臉。
剪完最後一根引線,男人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撿起地上的信封,遞給薑泫。
他低著頭看著薑泫,眉眼也變得柔和了一點。
“這年頭火車上太亂,你一個姑娘家出門一定要保管好自己的隨身物品。”
薑泫看向他。
男人年約二十幾歲,一身迷彩服,搭配一雙磨得發亮的軍靴,顯得格外帥氣。
他個子很高,目測超過了185,身材又很勻稱,鬢角的短發整齊利落,額頭寬闊,眼神堅毅,透著軍人特有的氣場。
他濃眉大眼,鼻梁高挺,下巴線條棱角分明,看上去很剛毅,小麥色的皮膚顯得又陽光又健康。
薑泫雙手接過信封,連連點頭,說:“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如果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男人微微點頭,“你快上車吧。”
“等等。”
薑泫剛轉身,就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
男人大步走上來,指了指薑泫的腰側,“你受傷了?”
薑泫點點頭,因為汗濕,此時傷口處火辣辣地疼。
“沒事,一點皮外傷。”
男人看了看天空,語氣不容置疑:“這天氣,傷口不及時處理的話容易發炎。”
“小劉,急救包。”
急救包的鋁箔撕開的聲音在荒蕪之地顯得格外響。
薑泫有點不好意思,畢竟是在側腰處。
看出了她的猶豫,男人道:“你現在是傷員,根據戰地急救條例第7條,任何傷員不得拒絕救治。“
沾滿酒精的棉球按上傷口的瞬間,薑泫疼得齜牙咧嘴。
“忍一下。“男人弓著身子,快速地動作著。
雖然他已經極力避免碰觸到她的皮膚,但偶爾還是有手指會不可避免地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