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薑泫把接下來的事幻想了十次,陸聲野終於進來了。
聽到他的沉穩的步伐越來越近,薑泫很矜持地扯過被子,蓋在身上。
陸聲野進門,也沒說話,就坐在椅子上,若無其事地看著報紙。
薑泫等了好一會兒,他還是沒動。
這是什麼意思?
木頭。
薑泫生氣了,翻起身來,下床。
陸聲野:“你乾嘛?”
薑泫氣呼呼地說:“睡不著,去喝水。”
陸聲野覺得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好像不開心,他放下報紙,站起來,“你等著,我去幫你倒。”
陸聲野大步出門,不一會兒便端著搪瓷缸子進來了,“有點燙,我先放桌子上。”
薑泫沒說話,坐在縫紉機邊。
“你怎麼了?”
“我心情不好,你不要和我說話。”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心情不好了?是不是點點剛才惹你生氣了?”
“沒有。”
“那好,你自己調節下,我先睡了。”
說完,陸聲野就掀開被子上了床。
薑泫:??
她知道他在男女關係方麵是木頭,但沒想到會這麼木頭,她還以為他至少會哄下她。
薑泫更氣了,她連水都不想喝了,煩悶地也上了床,順便一把扯過被子,全部蓋在了自己身上。
陸聲野無聲地笑了下,看這樣子,好像是他惹到人家了。
雖然他不知道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但小孩子嘛,變臉速度就跟六月的天氣一樣,說不定一會就好了。
反正天氣熱,雖然吹著風扇,但他穿著背心和長褲,不蓋就不蓋。
他把手枕在後腦勺,想著事情。
如果不是鄭總團特批婚假,他今晚淩晨都出任務去了。
薑泫翻來覆去,陸聲野偷偷瞄了瞄她,能這樣和她一起躺著,也是一種幸福。
突然,薑泫轉過身來,撲到了他的懷裡,抱住了他的腰。
那團柔軟碰到陸聲野的胸口,差點讓他沒把持住。
他趕緊翻起來,紅著臉,“你,你怎麼了?”
薑泫氣呼呼地說:“陸聲野,你是木頭嗎?”
“怎麼了?”
“咱們都結婚了,你覺得這樣像兄弟一樣躺在一起有意思嗎?”
他不自然地說:“那隻是領證,咱們還沒有辦酒席,還不算真正意義上的結婚。”
他說得沒錯,在親戚鄰人看來,明媒正娶,辦了酒席,才算真正結了婚。
“在法律意義上,領證就代表著合法,如果,我說如果我們永遠不辦酒席,你也打算一輩子這樣嗎?”
“怎麼會永遠不辦呢?爺爺不是已經看好日子了嗎?”
看陸聲野一本正經的樣子,薑泫又緩和了語氣,“或者你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什麼難言之隱?”
薑泫試探道:“你身體沒什麼問題吧?”
陸聲野又氣又好笑,“你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