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以為,我大費周章引你們來萬魂塚,是為了當炮灰?"冥河的聲音像生鏽的刀刃,"那枚鎮魂珠是鑰匙,這些蠢貨的血是引子,連這頭笨獸..."他抬手按在幽冥獸額間,"都是我喚醒尊者的祭品。"
幽冥獸突然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身上的鱗片開始剝落,化作黑霧鑽進冥河天靈蓋。
石羽看見冥河的皮膚下浮現出青色血管,瞳孔變成和幽冥獸一樣的血紅色,氣息節節攀升——從金丹後期直接衝破桎梏,威壓震得周圍的紫花全部枯萎。
"冥河!
你瘋了?"雲逸顫抖著指向他腰間,"蒼瀾宗的玉牌是信物,你...你也是我們的人!"
"蒼瀾宗?"冥河嗤笑,指甲瞬間變得漆黑鋒利,"不過是我用來掩人耳目的棋子。
當年我在深淵穀底撿到幽冥尊者的殘魂,就發誓要讓這天下...跪在我腳下。"他抬手一抓,雲逸的玉牌碎成齏粉,"包括你,石盟主。
你以為你能靠係統逆天?
等我融合尊者之力,連天道都要向我低頭!"
石羽盯著冥河身後翻湧的黑霧,突然想起三天前在藏經閣看到的手劄——"幽冥尊者善奪舍,需以活物為爐鼎,融合時會暴露心脈弱點"。
他的手指悄悄掐住淵鑰的劍穗,那是靈萱親手編的,結著兩顆相思豆。
"靈萱!"他低喝,"你之前說蒼瀾宗古籍裡..."
"光明之力!"靈萱立刻接話,玉笛在掌心轉了個圈,"幽冥屬陰,至陽之氣能破他的融合!"她指尖咬破,血珠滴在笛孔上,笛音驟然變得灼熱,空中浮現金色光紋,像無數根細針紮進黑霧裡。
冥河發出刺耳的尖叫,黑霧中露出半張人臉——是幽冥尊者的殘魂!
石羽趁機催發鎮魂珠,珠子裡的金光如瀑布傾瀉,直接貫入冥河心口。
他看見冥河的瞳孔閃過一絲慌亂,那是屬於人類的恐懼,轉瞬就被尊者的凶戾覆蓋。
"就這點本事?"冥河的聲音變得沙啞低沉,不再是他原本的音色,"你們以為能傷得了我?"他抬手一推,石羽被震得撞在青銅門上,嘴角滲出鮮血。
靈萱的玉笛出現裂痕,冰盾"哢嚓"碎成齏粉。
雲逸的同伴護著傷員退到樹後,臉色慘白如紙。
鎮魂珠的光開始黯淡,石羽感覺識海刺痛——係統提示他精神力已消耗八成。
他抹了把嘴角的血,抬頭時正看見冥河舉起右手,黑霧在他掌心凝成一柄骨劍,劍尖指著靈萱的咽喉。
"不!"石羽嘶吼著撲過去,淵鑰在半空劃出一道弧光。
可就在這時,整片空間突然扭曲起來。
他看見靈萱的身影被拉長又壓扁,雲逸的呐喊變成尖銳的蜂鳴,冥河的骨劍在扭曲中化作無數碎片。
最後一絲光明被吞噬,黑暗像實質般湧來,裹住所有人的口鼻。
有什麼冰冷的東西貼上石羽的後頸,是冥河的聲音,又像是幽冥尊者的,在他識海裡炸響:"遊戲才剛開始,石盟主。"
黑暗中,靈萱的手突然攥住他的手腕,溫度透過掌心傳來。
石羽握緊她的手,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這黑暗,來得太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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