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踉蹌著擋在我身前,布滿裂痕的皂靴踏在尚未凝固的青銅液上,蒸騰起的青煙中浮現出半幅星圖:"姑爺該去給老爺請安了。"
"且慢!"林婉兒突然拂袖,墨玉徑步撞碎滿地冰晶。
她袖口殘留的噬靈符灰燼隨風卷到我腳邊,竟在雪地上拚出半個"危"字,"父親答應給顧家的三日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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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林震天的掌風擦過女兒鬢角,將三丈外的石燈劈成齏粉:"顧賢侄不妨好好考慮。"他轉身時,腰間破碎的玉玨突然映出我額角傷口的星紋,那抹猩紅竟與魔核產生了詭異的共鳴。
我強撐著挺直脊背,指甲深深掐進祠堂門框的浮雕裡。
那些纏繞在梁柱間的鎮魔鎖鏈突然發出低吟,蟄伏在地磚下的寒氣順著傷口滲入經脈,將混沌靈識的躁動生生壓回靈台。
"顧家兒郎豈容他人踐踏!"渾厚的嗓音震落簷角冰淩,父親玄色大氅挾著風雪卷入庭院。
他腰間懸著的青銅羅盤瘋狂旋轉,指針直指林震天懷中的魔核。
我喉頭一甜,鮮血順著嘴角滴落在父親靴邊的星紋磚上。
那些暗藏陣法的磚石突然亮起微光,將血跡吞噬成蜿蜒的赤色絲線——這是顧家血脈才能觸發的護宅大陣。
林震天撫掌大笑,魔核在他掌心吞吐著血霧:"長風兄教的好兒子。"他刻意加重"兒子"二字,餘光卻瞥向祠堂深處的某尊神像,"隻是不知顧家祖訓裡,贅婿算不算嫡係血脈?"
父親按在劍柄上的手背青筋暴起,我忽然注意到他佩劍吞口處的星紋,竟與韓老鑰匙串上的圖案完全吻合。
混沌靈識不受控地追溯那些紋路,刺痛中浮現出鎮魔塔底翻湧的黑潮。
"塵兒隨我來。"父親轉身時大氅揚起雪幕,袖中滑落的玉瓶精準落進我掌心。
瓶身殘留的體溫燙得我指尖發顫——這是母親生前最珍視的冰髓玉。
回廊轉角處的窺心香突然無風自燃,青煙中浮現林婉兒冰冷的麵容。
她唇齒開合卻無聲音,唯有袖中翻飛的噬靈符灰拚出四個字:小心地牢。
韓老的咳嗽聲在身後忽遠忽近,老人佝僂的身影被夕陽拉長得宛如鎮魔塔投影。
他枯枝般的手指突然扣住我腕脈,將半枚染血的青銅鑰匙塞進我袖袋:"姑爺該去藥廬療傷了。"
藥泉蒸騰的霧氣中,我盯著掌心逐漸成型的星紋。
那些從傷口滲出的血絲竟與冰髓玉產生共鳴,在皮膚下遊走出殘缺的星軌圖案。
混沌靈識突然捕捉到異常波動——林燁潰散的魔氣正透過地縫向顧家地牢彙聚。
"他們想要的是鎮魔塔的封印。"韓老沙啞的嗓音在屏風後響起,他正在研磨的藥材散發著刺鼻的硫磺味,"三十年前青州試煉,林震天用噬魂藤盜取的不僅是顧氏三傑的修為......"
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傳來淒厲的鴉啼。
我翻身撞開藥廬木窗,恰見七長老的玄色鬥篷消失在假山石陣中。
他遺落的玉佩滾落藥泉,表麵浮動的暗紅紋路,分明是魔淵文字刻寫的"祭品"二字。
夜色降臨時的顧家府邸格外寂靜,我攥著冰髓玉走向父親書房。
沿途的青銅燈盞接連自燃,火苗卻詭異地凍結成冰藍色。
當指尖觸及書房門環的刹那,地底傳來的鎖鏈震顫幾乎令我跪倒在地。
"跪下!"父親的怒喝混著鎮紙砸在青磚上的脆響。
我抬頭看見他案頭的星圖正在瘋狂重組,最終定格在預示大凶的"熒惑守心"之相。
"你知道林家為何突然發難?"父親突然掀開牆上的山水畫,露出後麵血色的星紋陣圖,"三十年前他們沒能打開鎮魔塔三層,如今......"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我袖口滲出的星紋血跡上。
窗外飄雪突然靜止在空中,我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因為我的混沌靈識?"
父親掌中的青銅羅盤突然炸裂,碎片割破他指尖的同時,書房四角的鎮魔符同時自燃。
在符紙燃儘的刹那,我清晰看見地板上浮現出無數血手印——那些手印的尺寸,分明屬於十歲孩童。
"明日寅時三刻,"韓老鬼魅般出現在書房暗門處,他手中提著的青銅燈盞映亮地牢階梯,"姑爺該去城南市集配些傷藥了。"
我捏著袖中溫熱的青銅鑰匙,忽然明白這場退婚鬨劇背後,藏著比魔淵裂縫更可怕的秘密。
藥泉方向傳來鎖鏈崩斷的巨響,而我的傷口正在星紋作用下,與地底某個存在產生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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