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黛跪在了少年麵前。
她還年輕,還不想死。
“駙馬,彆殺我,我什麼都聽你的。”
“乖。”
少年摸了摸她的頭發。
在身隕同伴的麵前,程黛完成了蛻變,克服了恐懼。
“我交代你的任務,在複述一遍。”
李泉拿起女人的雙手,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看了過去。
“是,駙馬。”
程黛癱坐在乾涸的鮮血地磚上。
“第一,火速趕回玉京城,通過盈安公主將太子與駙馬被囚禁的消息告知皇上。”
李泉挑起了女人的下巴。
作為獎勵,親了她一口。
“繼續說。”
程黛搖了搖頭,讓自己保持清醒。
“第二,待皇上離京後,還是通過盈安公主,把駙馬交代的這封信件交給慕容皇後。”
說完後,女人眼巴巴的看著少年,希望得到回饋。
“不錯不錯,你全都記住了。”
“等我回去,少不了你的好處。”
李泉鬆開了鉗在女人臉上的手。
“我帶你出去!”
“不用勞煩駙馬您了,我自己…”
還沒說完,程黛就被掐住了脖子。
“又不聽話了是嗎?”
眼下。
正是趙承裕嚴打對付太子的時候。
若沒有自己,她連易寧城都出不去。
“奴婢聽話,請駙馬息怒。”
忍著窒息的危險,程黛戰戰兢兢的對李泉道歉。
“這才對嘛。”
少年瞬間又變了個臉,滿是關心疼愛。
真是個惡魔。
程黛在心裡暗暗感慨。
就這樣。
李泉大張旗鼓的帶著女人走出了易寧城。
回來時,他用黑布蓋住了個假人,抱了回來。
三皇子那邊的耳目將這件事情告訴了趙承裕。
聽完。
他不以為然。
肯定是和雲鸞公主出去遊玩了。
因為過火而撕掉了衣服,所以用黑布來遮羞。
趙承裕自我腦補著。
這段日子過得比較平靜。
李泉抽出時間來,陪著雲鸞公主。
而三皇子,也給太子定時喂藥。
之前暫時失去靈氣的玉謙,這下子徹底的淪為了廢人。
同一時間,玉京城。
“什麼!趙承裕扣押了太子駙馬?豎子他敢!”
聽聞此事,玉無極十分生氣,用力拍下了龍椅。
他們玉靈帝國隻是少了兵權,而不是任人宰割的弱雞!
“尹芮呢?回來西蒼洲了沒有?”
玉無極看著下邊的少女,急切的問道。
“師父她,還沒有回來。”
少女名為聶憐,是國師的徒弟。
而國師,名叫江尹芮,是極其罕見的上古人魚族後裔。
李泉萬萬沒有想到。
之前在下水道兩次吃癟的那條魚人,竟然是個女性。
他之前還以為,是什麼陰森可怖的老頭子。
“行吧!”
得知了國師還沒回來的消息,玉無極有些失望。
沒有人守護國都玉京城了。
不過,就幾天,應該沒有大礙。
皇帝玉無極還是決定親自前往易寧城。
他要替渾天的那個老頭,好好的教訓教訓他兒子。
在玉無極離京的第二天,李泉就收到了程黛的來信。
燭光中。
少年的側臉依稀可見。
“趙承裕啊,你必死無疑了!哈哈哈。”
隨後。
火焰焚滅了書信,燭光也隨之淡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