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在迷迷糊糊之中,穀媛醒了過來。
自己這是?
回想起剛才。
她這才明白,自己睡著了。
想通這點,美婦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撐著著草席挺直了略微酸痛的腰板。
隻不過,原本應該跟自己在這裡的女兒卻是失去了蹤跡。
除了自己以外,靈堂內並沒有半點活人的影子,隻有死寂一片的黑暗。
蕾蕾人呢?
還有...木白水!
對於兩人的同時消失,穀媛有些擔憂。
自己千方百計的保護女兒,不會恰巧在自己沉睡的時候出現意外吧?
越想,美婦的心中越發擔憂。
憂急之中,她也顧不得繼續為亡夫守靈了。
披著散亂的頭發,女人赤著足跑出了大廳,隻為尋找愛女的蹤跡。
而。
就在穀媛出去沒有多久,忍不住的上官蕾劃出了嗚咽的聲音。
怎麼會這樣子?
這數個時辰發生的劇變,已經遠遠超出了她的認知。
不論是能夠想到的,亦或者壓根就不懂的,上官蕾全部都體驗了個遍。
身心雙重的受創,讓上官蕾心如死灰。
若是能夠死了一了百了就好。
隻不過,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死亡也是一種奢侈。
麵對欺侮自己的木白水,她也是敢怒不敢言。
拍了拍衣衫上沾染的灰塵,李泉鬆開了轉變成真正女人的上官蕾。
得到自由,上官蕾連忙護著兜衣,遠離麵前的惡魔癱坐在草席上。
自己錯了,自己大錯特錯。
現在的上官蕾十分後悔,自己為何會鬼使神差的讓他留下呢?
想必當時的娘親,也跟自己同樣的悲傷難過。
可就是這樣,她也願意伺候這個手段卑劣的家夥,隻為了保全自己。
可如今,等自己明白以後全部都晚了。
輕蔑的看了棺木一眼,李泉也是緊跟著起身再度來到女人的前頭。
“你還想要乾什麼?”
氣憤的上官蕾銀牙近乎咬碎,直直瞪著對自己使壞的家夥。
“嗬,沒什麼。”
李泉笑著撫上了女人的秀發。
“放開!”
如果可以,上官蕾不想再跟他有所接觸。
不知為何。
隻要自己被觸碰撫摸,心裡總會誕生出一種莫名的情緒,跟自己抵抗的態度對著乾。
上官蕾厭惡痛恨自己的軟弱。
要她屈服,還不如死了算了。
沒有在意女人表現的負麵情緒,“以德報怨”的李泉“好心”的開口著。
“告訴你個秘密,就連你敬愛的娘親也不知道哦。”
他這個外人能夠知道什麼秘密?搞笑!
上官蕾想要質疑嘲笑,但還是停了下來。
也罷。
如今自己跟他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
再是彆有用心,他的目的也基本達成,沒有欺騙自己跟娘親的理由。
姑且一聽吧。
“...”
帶著如此想法,上官蕾沉靜下來,默認了他繼續說下去。
對於女人分得清利害識時務的舉止,李泉也有些欣賞。
“上官琦不是你的生父。”
嗯?
聽到這則消息,原本冷靜的女人立馬就翻臉。
若是單純的汙蔑自己也就算了。
可,他這話的言下之意,不就是娘親紅杏出牆嗎?
上官蕾沒有辦法接受自己的娘親被詆毀。
“不可能!”
想都沒有想,女人立馬就給予了否認。
截止目前,她的反應全都在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