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看著小婦人臉上的錯愕,李泉笑了。
“怎麼,很奇怪嗎?”
奇怪,當然奇怪。
馮憐兒心中如此想道。
但。
她也同樣明白當下不利的情況,哪裡敢直接表達真正的想法。
努力化解臉上尷尬的表情,馮憐兒勉強露出笑意。
“沒,公子此舉並不奇怪。”
李泉也沒有繼續計較她的表演,而是搖了搖頭。
低頭看著沉眠的幼嬰,他歎了口氣。
“可惜了。”
除卻斷絕關係的上官無雙,這幼兒已是上官鵬獨存的血脈,更是肩負著繼承他們家香火的唯一重擔。
隻是現在,他沒有成長的機會了。
可惜什麼?
少年非同尋常的反應讓馮憐兒有些迷茫。
不過,當對方的視線轉移到自己兒子身上之時,她懂了。
一想到親生的血脈就要決絕於此,馮憐兒哪裡能夠接受,瞬間淚流滿麵。
雖然上官鵬的手段卑劣,導致了他的誕生。
“公子,能否放過我孩兒?”
水痕從雙瞳流下,覆滿了馮憐兒的兩側。
李泉的視線仍然放在幼嬰上,沒有多餘的回應。
見狀,馮憐兒更加驚惶了。
她哆嗦的從榻上起身,鞋襪也顧不得穿赤足踏上了地板。
“隻要公子願意手下留情,我什麼都可以!”
生怕誠意不夠,小婦人跪倒了雙膝,眼巴巴的抬起了頭,淚水都來不及擦拭。
“哼,你倒是愛他。”
李泉沒有直接回應,而是轉移了話題。
“請公子饒過我孩兒。”
馮憐兒並沒有因為對方的偏題而有所放鬆,反而更加記掛,始終保持著對自己孩子的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