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昱點頭應是,很快聯想到既然雷種都能儘數崩潰,自己必然也難以存活下來,可自己似乎沒死,那種攻擊下,這是不可能的。
他問道:“是否是前輩救了我?”
虛天空並未回答。
白昱雖是這麼問,但他的心中卻是已經有了答案,對方的不回答更是肯定了他的答案。
“白昱多謝前輩搭救,感恩不儘!”
話音落下,他的眼前似起一團迷霧,迷霧之後有一具人影,正是聚力化形的虛天空。
白昱心中驚疑,此處乃是自己的靈海,非識力化形可見,且靈海識海不僅有自己的‘固’性,非自願授權,不可強進。
除此之外,宗內強者又在靈識兩海中下有禁製,更難進入,這是怎麼一回事?
可轉念一想,對方竟然能在那攻擊下救下自己,實力必然異常強大,隻是該強大到什麼地步,才可以不壞其‘固’性?
還好關於宗內之秘,比如雷法等,則是在更隱秘處,那裡的禁製更為強大,一旦破除,便會生命攸關,所謂的記憶等瞬間煙消雲散,根本不可窺探。
模糊身影飄來,白昱趕緊又是拱手感謝,“前輩大恩,白昱銘記在心,不知前輩為何方強者?”
“你既是雷宗之人,必然聽過一族。”聲音從模糊身影的方向傳來。
聽到這話,白昱有些好奇,道:“難道前輩與雷宗有淵源?”
此刻,他的心中是有些期待的,即便身在此處,但他依舊想試試那幾大神物的爭奪。
這位前輩既然能夠從那等恐怖攻擊中救下自己,毫無疑問,還是屬於聖境強者。
若是有淵源,倒是可以欠他個人情,請求他將自己帶離此處,也好步入“正途”。
“淵源嗎?哈哈!”
白昱聽到虛天空的笑聲,心中更樂了,暗道:果然如此。
可他,沒有想到對方接下來的一句話,直接讓他繃不住了,臉色大變,神情緊張起來。
“老夫,乃虛空族中人。”
簡單的一句話卻是普通重錘一遍遍敲擊在白昱的神經上,他有些傻眼了。
虛空族,與雷宗可不是有些淵源,那是大仇啊!
很多萬年前的大戰細節,白昱並不了解,但他知道虛空族與寂滅大陸的勢力為伍,在那大戰中被滅。
而廣元大陸這邊,雷宗乃是主力之一。
忽然,白昱明白過來,這裡哪是天滅深淵亦或是其中的風神界啊,這裡是縹緲難尋的虛空族的族地空間啊!
“這麼說來,先前那些焦黑仿佛被火灼燒過的屍體,難道是虛空族人?”白昱反應過來。
“小友,你似乎有些緊張啊!”
這能不緊張嗎?雷宗剿滅虛空族的主要參與者之一啊,血海深仇啊,不管虛空族當年之舉背後有著怎樣的隱情,對亦或是錯,但滅族大仇怎能不報?白昱心想。
“晚輩對數萬年前的大戰並未有太多的了解,是對是錯,不好評說,但此刻,前輩乃是晚輩的恩人,這條命是前輩給的,前輩若想收回,晚輩絕不會有半點不願。”
白昱所言確為他所想,很久前的大戰,許多大族大勢力由盛轉衰,甚至覆沒,涉及之廣難以想象,而作為掌時空之力,可自由穿梭兩界,處於中立的虛空族為何突然與寂滅大陸為伍?
關於這個問題,有很多說法。
眾多說法中,較多的是說虛空族有所覬覦,這才與寂滅大陸中勢力聯合,入侵廣元大陸。至於覬覦的是什麼?眾說紛紜,難以概全。
“好一個不知不說,世間太多道聽途說,與信以為真,乃至犧牲他人或自己。”虛天空的聲音響起,似有無儘悲涼。
聞此感歎,白昱覺得其中必然有些不為人知的隱情,可究竟是什麼樣的隱情呢?竟能讓諸多巔峰強者閉口不提當年事。
“既是出手救你,又怎會將其收回,如你所言,好壞終是前塵,那場大戰沒有受益者,即便是他們,可惜老夫已經殘魂,離不開此處,更無法支撐太久,否則定然拚著無儘無止的黑暗,斬殺那幾位始作俑者。”
後麵幾句,白昱能夠明顯感覺到其中的怒意。
與此同時,他更加好奇,前輩口中始作俑者是誰?
若以與前輩同時代而論,依舊活著的,肯定強大無比。
“不知前輩所言幾人為誰呢?”
白昱好奇道,雖然範圍大大縮小,但依舊難以判斷,因為自那一戰之後,很多強者都很隱世不出,對抗壽命大劫。
那聲音沉默了。
片刻後,方才繼續道:“他們很強,強到即便是我全盛時期也難以說勝之。”
聲音響起,卻始終並未透露其姓名。
“小友,既然你能來到這裡,那便是有緣,我可以助你離開此地,甚至助你獲得虛空族傳承,但有一個條件。”話音一轉,虛天空說道。
不得不說,不論是離開此地,還是傳承,白昱都極為心動,靈海中雷種破碎,按理說已經偏離了雷法的修煉,想要繼續登峰,隻能另尋他法。
但條件是什麼呢?若是要陷雷宗於不義,那他也不會同意,他渴望變強,但他也有原則,或許虛空族的覆滅有其他隱情,可如他先前所言,不知不說,沒有清楚了解其中原委,他不可能為活命而不擇手段,這是原則,亦是道心。
“放心,我虛天空怎會如同那些宵小之輩,絕對不會讓你去做違反忠義良全之事,那正是我厭惡的。當然,我的條件也不離開複仇,我希望你能夠替我查清究竟是還有哪些卑鄙之徒暗中牽引大戰的發生。”虛天空道。
聞言,白昱似乎鬆了一口氣。
“這絕非易事,可我隻有一次選擇的機會,因此,我會下一種禁製在你之身,有限的時間內,若未完成,必遭其噬,身死道消。不知,你意下如何?”
“若真有人卑鄙之徒在其中故意挑撥兩界大戰,實力登頂之時,我必不會袖手旁觀,但若……”白昱想了想說道。
“好,那就這麼定了。”虛天空大笑,有種無儘的暢快,“或許,結局會令你大吃一驚。”
白昱越發覺得事情背後極不簡單,他暗下決心一定要弄清始末。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活下來,然後變強,很強的強。
“期限多久!”白昱開口問道。
“三千年!”
“什麼?”白昱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