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初陽有些震驚。
根據他的資料,餘不餓不過是才進入煉氣境,還沒學習煉氣武學的武者。
以他的實力,拿下對方不過輕而易舉。
可剛才餘不餓那一拳,卻結結實實對他造成傷害。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卻又實實在在發生了!
難怪之前粟一帆會在餘不餓手上吃虧,在他看來,以餘不餓的實力,完全可以將粟一帆吊起來打!
餘不餓同樣很吃驚。
剛才那一拳,他可是用了十足的力道。
要是換做粟一帆那種貨色,怕是要被砸飛出去,還得吐血三升。
然而。
麵前這個男人,隻是臉色稍微變了變,後退幾步。
結合對方抬刀攔截子彈的場麵,餘不餓已經無法推斷,對方到底是什麼境界。
算上這一次,他也隻和諸事順遂打過三次交道。
前兩次,他都沒有見過對方。
就在這時,他又聽見了兩聲槍響。
不過,並沒有子彈射過來。
餘不餓不回頭看也能想到,那兩位巡吏已經與粟一帆和岑廣錫遭遇上了。
他心中愈發覺得,將槍交給叢巡吏是個明智的選擇。
原本,他是想著,那兩個巡吏有一把槍,最起碼能夠保護好自己。
況且,諸事順遂的目標隻有他。
現在看來,還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叢巡吏是老巡吏了,經驗豐富,雖然槍法比不上餘不餓,卻還是有些水平的。
之前他和範初陽交手的時候,叢巡吏就開槍幫他創造了機會。
現在又成功拖住了岑廣錫和粟一帆。
否則,他同時被前後夾擊,處境將會變得更加艱難。
範初陽盯著餘不餓看了一眼,忽然笑了出來。
他搖搖頭,問:“你現在,該怎麼辦呢?想跑?那兩人,可跑不掉。”
餘不餓沒有回頭,隻是雙眼死死盯著眼前的男人。
麵對這樣的對手,他的確沒有多少把握。
係統給的助力,也沒辦法抹平境界上巨大的差距。
以他的實力,麵對這樣的對手,能做的就是豁出一切,爭取逃出生天的機會。
此時此刻,他的大腦快速運轉著,思考著應對之策。
可惜了……
要是身上能多幾張神雷符的話,或許還能有幾分勝算。
不過,這也隻是想想。
先前他用神雷符解決了符甲魁,對方看在眼裡,接下來肯定會做足防備,根本不會給他得手的機會。
範初陽才不管這些。
他朝著餘不餓走來,嘴角向上扯出了一抹譏諷。
“到底是少年意氣,最好拿捏,我要是你,才不會管其他人的死活。”
餘不餓握緊手中的誅邪,嗤笑一聲。
“所以,你不是我。”
範初陽眉頭微皺,大概是被餘不餓的態度刺激到了。
可他又迅速舒展開來,還記得自己的目的。
“想要那兩個人活嗎?我給你個機會。”
餘不餓沒說話,緊盯著對方。
他當然不會相信對方的話。
既然諸事順遂的人敢動手,那就不會讓消息走漏出去。
既然如此,對方又怎麼可能還放兩個巡吏就此離開呢?
他閉著眼睛都能猜到對方的做法,一定是一不做二不休,接著再將現場清理乾淨。
畢竟是諸事順遂的人,這些手段還是有的。
可餘不餓還是有些好奇,對方接下來要說些什麼。
而且,他也巴不得對方能多說一些話。
之前和符甲魁戰鬥的時候,弄出了那麼大的動靜,或許已經有人發現了。
範初陽看餘不餓不吭聲,自顧自說道:“告訴我,那些開脈丹的來曆,我可以讓那兩個巡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