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陽頂著自己的人中,大拇指和食指摸著兩撇胡子,雙眸盯著前麵,腳下疾步匆匆。
身邊的高瘦男人,像是好幾天沒睡覺,黑眼圈很重,正撓著頭表示不理解。
“陽哥,我覺得,前麵那小子就是個冤大頭啊!咱有必要盯著他嗎?那象牙手串,真那麼值錢?”
“他都花三千萬買了,你說值不值錢?”
“可我覺得,那東西不值三千萬啊!”
畢陽歎了口氣:“犢子,你還是太年輕,動動你還沒徹底萎縮的小腦再想想。”
叫犢子的男人,依舊一臉茫然。
後麵的圓臉絡腮胡,撓了撓自己的小腿,笑嘻嘻道:“陽哥的意思是,那家夥能花三千萬買手串,身上肯定還有不少好東西!”
犢子恍然大悟。
畢陽微笑著點頭。
“蘭蘭可比你聰明多了。”
圓臉絡腮胡一臉嬌羞:“陽哥,人家也沒那麼聰明啦!你這麼誇我,我會驕傲的!”
畢陽輕咳了一聲:“不過,這隻是第一點。”
“還有?”
“先前你們也聽見了,那女孩和他是兄妹關係,咱們隻要將這人拿下,還怕拿不到那朵蓮花?”
旁邊二人皆是大驚!
先前想著,他們在第一層,陽哥應該是在第五層。
現在看來,自己還是保守了。
陽哥這是在大氣層啊!
想到這些,犢子都有些興奮了。
他摩拳擦掌:“陽哥,咱們什麼時候動手?我看他們要開車走了啊!”
“不急,等發財和金子先動手。”
說話時,他們已經停下來。
再往前走,就要被發現了。
一輛黑色的卡宴上。
陳寂寥把玩著手中的佛珠手串,滿臉興奮。
隻要將這東西帶回去,自己便是完美完成任務。
可以交差了!
雖然多花了不少錢,可對他而言,一切都是值得的。
反正陳家又不差錢,隻要把事情辦好,一切都好說!
唯一讓他不高興的,就是自己帶來的人一直催促。
不然他還想在鬼市多轉一會,保不齊還有其他收獲。
而那個為陳寂寥掌眼的中年男人,此刻正催促開車的保鏢。
“開快點,咱們得趕緊離開,保不齊有人要動手了。”
那個保鏢點點頭,也沒吭聲。
坐在後排的陳寂寥,有些不高興。
“我說鐘先生,你是不是有些太大驚小怪了?咱們這麼多人呢,又是在魚城,還有人敢打劫不成?”
鐘先生苦笑。
他是真沒想到,自己這一次的“老板”竟然如此單純。
財帛動人心,而陳寂寥之前又那麼“大手大腳”,怎麼可能不惹來麻煩。
如果隻是打劫的話,倒也沒什麼,就怕對方的目標,是想要他們的命啊!
不過,陳寂寥這人的心思也好猜,想什麼都寫在臉上,而且得順毛捋。
二三十歲人了,還跟小孩似的,但凡說句他不愛聽的,就容易叛逆。
“陳少,您這東西金貴,也有大用,咱們還是得早點回去,落袋為安嘛!”鐘先生故作輕鬆說道。
這也就是陳寂寥。
鐘先生想著,要是自己兒子這副尿性,早勾八腿打斷了!
另外兩個保鏢,心裡也有些緊張。
他們可不是陳寂寥,察覺不到危險的存在。
從鬼市中出來,他們就立即意識到,自己被人盯上了。
而且,人還不少。
雖然早就做好心理準備,可真遇到這種情況,他們還是得拉長耳朵,提高警覺。
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