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船身開始劇烈傾斜,緩緩下沉。
宮本櫻子望著洶湧的海水,心中默默祈禱上天能保佑她和腹中的胎兒平安。
在輪船即將完全沉沒的那一刻,她咬緊牙關,縱身跳入漆黑的海水之中。
冰冷的海水瞬間將她包裹,起初,她感覺海水有些涼意,但好在並非那種冰冷刺骨的感覺。
她在漆黑的海水中奮力掙紮著,試圖保持漂浮。
漸漸地,周圍慌亂的人們越來越少,隨著時間的流逝,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
她不知道自己在海水中究竟掙紮了多久,隻感覺體力在一點點耗儘,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仿佛死亡正一步步向她逼近。
然而,每當她的意誌快要崩潰時,一想到腹中的胎兒,她便又湧起一股強烈的求生欲望。
也許是上天對她過往經曆的一種彆樣安排,讓她遭遇了這場海難;又或許是上天憐憫她腹中尚未出世的胎兒,在她於海上絕望地漂浮了一天一夜,感覺生命即將消逝的時候,一艘美國貨船出現在了她的視野裡,並將她搭救上船。
經過船上醫務人員爭分奪秒的緊急搶救,宮本櫻子不僅保住了自己的生命,更為幸運的是,腹中的胎兒也安然無恙。
為她治療的美國醫生,對她和胎兒頑強的生命力驚歎不已。
此時,躺在病床上的宮本櫻子身體極度虛弱,仿佛一陣微風便能將她吹倒。
就在這時,一位護士輕輕走進病房,用英語對她講了一番話,大致意思是誇讚她生命力頑強。
宮本櫻子心裡清楚,身處美國人的船上,絕不能讓人知曉她是日本人的身份。
於是,她用中文輕聲說道:“護士小姐,我想喝水。”
護士聽到她講中文,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說道:“你是中國人呀!”
宮本櫻子微微點了點頭,虛弱地說道:“是的,我叫英子。”
一瞬間,她的思緒飄回到與趙偉學相處的點點滴滴,不禁脫口而出:“家住四川。”
護士聽後,微笑著回應:“原來你是四川人啊,我老家在湖北,離你們四川不算遠呢。”
宮本櫻子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心中卻五味雜陳。
她慶幸自己和孩子暫時脫離了危險,可又擔憂著未來。
她不知道這艘美國貨船將駛向何方,更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到中國,去尋找趙偉學。
而且,她始終擔心自己日本人的身份會被拆穿,一旦如此,她和孩子又將陷入未知的困境。
接下來的幾天,宮本櫻子在護士的悉心照料下,身體逐漸有了些許起色。
她從護士那裡得知,這艘貨船原本是執行正常的貨運任務,途中偶然發現了在海上漂浮的她。
貨船目前正朝著泰國曼穀港行駛,預計幾天後就會抵達。
在這期間,她常常望著窗外的大海,心中默默祈禱著一切都能順利,祈禱著有朝一日能與趙偉學重逢。
而在基地裡,趙偉學一心想要把新山村基地打造成堅不可摧的軍事堡壘,憑借著後世豐富的知識經驗,他決定繼續沿用老鷹岩基地那些行之有效的辦法。
首先,他將目光投向糧食生產,全力打造新山村糧食生產基地,大力推廣種植後世的雜交水稻。
在他的精心指導和戰士、村民們的共同努力下,糧食產量在原有的基礎上實現了翻倍增長,極大地緩解了部隊的糧食壓力。
不僅如此,趙偉學又著手建立新型畜牧業。
通過改良養殖方法和引進優良品種,讓畜牧業的產量在老鷹岩基地的基礎上再次翻番,成功解決了部隊吃飯吃好的問題。
戰士們的夥食得到改善,一個個精神抖擻,訓練和執行任務也更有勁頭。
解決了溫飽問題後,趙偉學又將心思放在了基地的防禦工事建設上。
他深知,要想長期堅守此地,必須要有堅固的堡壘。
於是,他帶領著洪老師以及一些有知識文化的人,在基地附近的山上四處探尋石灰石。
這時,一個曾經學習過地質專業的青年站了出來,說道:“南邊山上一大塊一大塊的石壁,看樣子應該是喀斯特地貌形成的,或許在那裡能找到石灰石。”
趙偉學聽聞,眼睛一亮,當機立斷,立刻帶領眾人前往南邊的山上。
果然,他們沒費多少功夫,就在南邊山上找到了大量的石灰石。
看著這些灰白色的石頭,謝婉婷、唐三和周成文都滿臉疑惑,謝婉婷率先開口問道:“隊長,搞這些白灰灰的石頭有啥用呀?”
趙偉學嘿嘿一笑,神秘地說道:“咱們要長期駐紮在這裡,就必須建立牢固的堡壘。
這些石灰石混合上粘土、鐵礦砂,經過高溫特殊燒製,就能得到一種厲害的東西——水泥。
到時候,我們用水泥來修建碉堡和工事,再配合咱們靈活多變的戰術,至少能阻擋日軍一個師團的進攻。”
周成文聽了,滿臉的不相信,撇撇嘴說道:“隊長,你這不是在說大話喲,就咱們這兩三千人的部隊,能抵擋日軍的一個師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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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還真不敢相信。”
趙偉學嗬嗬一笑,拍了拍周成文的肩膀,說道:“實踐出真理嘛,到時候就讓你親眼見識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