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趙偉學等人乘坐的火車正飛速駛向上海。
火車上,趙偉學心急如焚,他不斷看著手表,計算著時間。
他知道,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必須儘快趕到上海港。
“彭洪才,到上海港後,咱們兵分兩路。
“你帶兩個人立刻趕到大成旅社406房間,如果房間裡沒有人,無論如何都要打聽到住在房間的人去哪裡了,剩下的跟我到上海港儘快尋找旭日號貨輪。”
趙偉學壓低聲音,快速而果斷地吩咐道。
幾個人聽了,默默點頭,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
而站在船欄旁的宮本櫻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上海港,眼神中滿是期盼與絕望交織的複雜神情。
“嗚嗚,嗚嗚”兩聲長長的氣笛,如同兩聲重錘,敲碎了宮本櫻子所有的希望。
她雙腿一軟,緩緩跪倒在欄杆旁,淚水不受控製地順著臉頰滑落。
這一刻,她感覺所有活下去的希望都破滅了,整個人仿佛被抽去了靈魂。
與此同時,趙偉學他們沒等火車停穩,就憑借著敏捷的身手迅速跳下車。
趙偉學亮出日軍大佐的身份,強行征用了一輛汽車,並命令站台上的一個偽警察小頭目帶他們到大成旅社。
車子一路疾馳,還沒到大成旅社,彭洪才三人便迫不及待地迅速跳下汽車,向著大成旅社一路狂奔而去。
街上的行人看見三個全副武裝的日本兵瘋狂奔跑,都驚恐萬分,紛紛避讓。
而趙偉學坐在車上,不斷看著手表,心中暗自思忖:“還有十分鐘的時間,應該能趕得上。”
他心急如焚,不停地催促偽警察加快速度,全速開往上海港。
可是造化弄人,當他們拚儘全力趕到上海港時,一切都晚了。
上海港的工作人員看見是日軍大官,一臉諂媚地告訴他們,旭日號貨輪已提前半個小時離港了。
趙偉學聽到這個消息,猶如五雷轟頂,整個人瞬間僵住。
他的拳頭緊握,雙眼通紅,心中充滿了憤怒與自責。
“為什麼!
為什麼就差這一點!”
他在心中怒吼著。
望著那片茫茫的海麵,旭日號貨輪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刻,他的思緒不禁飄回到後世,在東南亞執行任務結束時,他突然接到國內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告知他,他的女朋友——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孩,和閨蜜踏青郊遊時不幸遭遇車禍。
他心急如焚,馬不停蹄地趕回國內。
當他急匆匆地趕到女朋友的病床前,看到的卻是女朋友帶著遺憾緩緩閉上了眼睛。
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撕裂,那種痛苦和無力感至今仍刻骨銘心。
如今,相似的情景再次上演,宮本櫻子乘坐的船已經遠去,他卻無能為力。
趙偉學想到這裡,心中湧起無限的悲傷。
這一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見,或許此生都再無機會。
他不知道宮本櫻子在船上會遭遇什麼,也不知道孩子是否能平安。
各種擔憂和自責在他心中交織,讓他痛苦不堪。
“隊長……”身旁的戰士輕聲喚道,看著趙偉學痛苦的模樣,他們也滿心憂慮。
趙偉學深吸一口氣,努力振作起來。
他知道一切都無法挽回,心中雖滿是不甘,但也隻能寄希望於他們母子能平安到達日本,盼望著戰爭結束後,還有機會去尋找他們母子。
他有些傷感地說道:“走,回部隊。”
這時,彭洪才他們也匆匆趕了過來,看見隊長的表情,大家心裡都明白,一切都已經晚了。
彭洪才走上前,輕聲問道:“隊長,現在該怎麼辦?”
趙偉學不假思索地回答:“現在馬上找個地方把衣服換掉。
我沒猜錯的話,日本人馬上就會警覺,所以我們得儘快離開上海。”
彭洪才著急地說道:“隊長,不找英子小姐了?”
趙偉學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茫茫大海,哪裡去尋找?
隻求上天保佑他們平安回到日本吧。”
說罷,他轉身帶著眾人迅速離開上海港,找了個偏僻的地方,換掉了身上的日軍軍服,恢複了原本的模樣,而後小心翼翼地朝著部隊撤離的方向趕去。
而在船上,宮本櫻子因為之前的眩暈摔倒,被眾人緊急搶救。
蘇醒後,那個在扶梯旁救她的日本女人忍不住批評了她一頓:“你呀,就算男人戰死了,但是你腹中還有小孩呢,他是你的念想和希望。
你看看我,男人在台兒莊戰死,拋下我們母子三人,我尋死尋活了嗎?
沒有,因為我們還有兩個孩子需要我照顧。”
宮本櫻子聽著女人的話,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
她知道女人是為她好,可心中對趙偉學的思念和此刻的絕望,讓她難以釋懷。
她撫摸著肚子,輕聲說道:“孩子,媽媽會為了你堅強起來,可是媽媽真的好想你爸爸……”
船在茫茫大海上緩緩行駛,宮本櫻子望著窗外無邊無際的海洋,心中五味雜陳。
她不知道未來等待自己和孩子的會是什麼,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趙偉學。
回到部隊後,趙偉學迅速投入到緊張的抗日工作中。
他將對宮本櫻子的思念和牽掛深埋心底,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與日軍的戰鬥上。
戰士們看到隊長這樣,都備受鼓舞,更加堅定地跟著趙偉學,與日軍展開頑強的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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