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日軍指揮官在混亂與恐懼中,逐漸發覺身旁的士兵如同被黑暗吞噬一般,越來越少。
一種強烈的不安和恐懼,如同冰冷的蛇一般,順著他的脊梁骨緩緩爬上心頭,讓他心裡有些發慌。
他強作鎮定,試圖重新掌控局麵,對著身旁僅剩的幾個日本鬼子,聲嘶力竭地大喊道:“八格!
快退出房屋,向公路那邊……”然而,話還沒說完,他隻感覺喉嚨處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一股滾燙的熱血如泉湧般噴射而出。
他驚恐地瞪大雙眼,下意識地用手捂住噴血的喉嚨,想要呼喊,卻隻能從嘴裡發出“咕嚕咕嚕”含混不清的聲音。
身旁的日軍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臉色慘白,他們瞪大眼睛,如同驚弓之鳥般,向著黑暗中四處張望。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迷茫,試圖在這無儘的黑暗中找出那個如死神般神秘而致命的敵人。
可是,除了燃燒的車輛發出的微弱火光,以及四周隱隱傳來的火焰燃燒聲,他們什麼也看不見。
黑暗,如同一個巨大的、沉默的怪獸,將他們緊緊包圍,隨時準備吞噬他們最後的生命。
每一陣細微的風聲,都讓他們的心猛地一顫,仿佛下一秒,那奪命的利刃就會再次從黑暗中刺出,收割他們的生命。
他們緊握手中的武器,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在這未知的恐懼麵前,他們的囂張氣焰早已蕩然無存,隻剩下滿心的驚恐與絕望。
黑暗中的趙偉學心裡冷笑:“狗日的小鬼子,我會讓你們後悔來到中國的土地上!”
隨即,他如同鬼魅般,悄然無息地出現在一個驚慌失措的鬼子麵前。
那個端著槍的日軍,正全身止不住地打顫,眼神驚恐地望著漆黑一片的房屋。
四周靜謐得可怕,每一絲黑暗仿佛都隱藏著無儘的危險。
突然,一張因憤怒和仇恨而顯得猙獰的臉,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他麵前。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這個小鬼子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手中的槍“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他像發了瘋似的,嘴裡發出歇斯底裡的大喊大叫,轉身便朝著公路的方向拚命逃竄。
其餘的小鬼子,聽到這聲尖叫,也都嚇得夠嗆。
他們原本就緊繃到極點的神經,此刻更是如同被狠狠撥動的琴弦,幾近斷裂。
他們麵麵相覷,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無助,手中的槍雖還握著,卻早已沒了之前的底氣。
在這片被恐懼籠罩的黑暗中,他們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隻是本能地想要逃離這個如噩夢般的地方。
有的鬼子慌不擇路,朝著不同方向亂跑,相互之間撞作一團;有的則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仿佛被恐懼釘在了地上,眼睜睜看著同伴們在混亂中逃竄,卻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而趙偉學,站在黑暗之中,冷冷地看著這群如無頭蒼蠅般的鬼子,眼神中透露出的除了憤怒,還有一種對侵略者的蔑視。
他身形一動,再次隱入黑暗,如同暗夜中的獵手,準備對這些逃竄的獵物展開下一輪的獵殺,讓這些小鬼子為他們在中國土地上犯下的罪行,付出更為慘痛的代價。
在國際安全區內,百姓們在這漫長而又驚悚的夜晚裡,被那不時傳來的槍炮聲攪得心神不寧。
黑暗中,一個低沉的聲音打破了沉默:“聽這動靜,應該是剛才那一夥日軍遭到國軍的襲擊了。”
“這槍炮聲聽起來離我們不遠呐。”另一個聲音帶著幾分擔憂附和道。
“是啊。”一個蒼老的聲音緩緩響起,“聽這聲響,估摸是在鐵板巷附近。”
這時,人群中有人興奮地說道:“這些禽獸不如的日本人,早就該殺!
他們在咱們的地盤上作威作福,壞事做儘,這下可算是遭報應了!”
然而,興奮的聲音很快被擔憂淹沒。一個婦人顫抖著聲音說:“等一會兒,這些日本人會不會來報複哦……”
這話一出,眾人頓時陷入了沉思。
恐懼如同烏雲一般,再次籠罩在每個人心頭。
大家都明白,日軍的殘暴是毫無底線的,如果真的激怒了他們,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麵臨怎樣的災難。
孩子們蜷縮在父母的懷抱裡,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年輕的男人們,雖然強裝鎮定,但緊握著拳頭的雙手卻暴露了他們內心的緊張;老人們則唉聲歎氣,眼中滿是無奈與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