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聊了好一會兒,那些沒說出口的擔憂、牽掛與期許,都在眼神的交彙中流轉。
最終,分彆的時刻還是來臨,王麗一步三回頭,滿心不舍地向趙偉學告彆。
她的眼眶微微泛紅,聲音也帶著一絲哽咽:“哥,你一定要平安。”
趙偉學強裝鎮定,擠出一抹微笑,點頭道:“放心,我肯定沒事,你在山裡也照顧好自己。”
王麗深吸一口氣,轉身跟上了小花和小虎。
趙偉學佇立在原地,目光緊緊追隨著王麗的背影,直到三人的身影逐漸變小,最終消失在蜿蜒曲折、被綠樹遮蔽的山路上。
那山路像一條紐帶,卻又似一道鴻溝,隔開了他與王麗。
待三人徹底看不見,趙偉學才緩緩回過神來,轉身走向陳大嬸。
他帶著幾分感激,誠懇地說道:“陳大嬸,多謝您的照顧,也麻煩您多照應麗麗。”
陳大嬸和藹地笑了笑,點頭應道:“你放心,小王同誌是個好姑娘,我們肯定會照顧好她的,你自己路上也小心。”
告彆陳大嬸後,趙偉學踏上了前往南京城的路。
太陽高懸在天空,溫暖的陽光灑在他身上,他抬手遮擋陽光,望向南京城的方向。
然後,沿著山路不緊不慢地走著,腦海裡不斷盤算著,按照這個腳程,晚上便能抵達日軍哨卡。
一想到這兒,那些漢奸對王麗淫笑的醜惡嘴臉就浮現在眼前,還有那個可惡至極的“乾猴子”,竟敢公然猥褻王麗,肆意摸她的屁股!
身為21世紀的特戰精英,自己居然沒能當場護住愛人,這份屈辱和憤怒在趙偉學心底熊熊燃燒,越想越覺得憋屈。
不知不覺間,天色逐漸昏暗,殘陽如血,趙偉學加快了腳步。
轉過前麵的埡口,昏黃燈光籠罩下的日軍哨卡便映入眼簾。
趙偉學隱於暗處,細細觀察著:兩名身著土黃色軍服的日軍,守著一挺輕機槍;四個身著黑衫的偵緝隊漢奸,正百無聊賴地閒聊著。
目光掃了一圈,趙偉學並未發現那個讓他恨之入骨的“乾猴子”。
哼,暫且讓這些狗東西多活一會兒!
這樣想著,他悄悄伏倒在草叢中,稍作休息,積蓄體力,準備發起突襲。
待狀態調整好後,趙偉學如暗夜幽靈般,悄然向日軍哨卡摸去。
靠近後,隻見一個日本兵斜靠在沙袋上呼呼大睡,另一個則在機槍旁不住點頭打盹;四個漢奸叼著煙,滿臉倦意,還時不時帶著怨恨的眼神,瞟一眼正在偷懶的日本兵。
趙偉學趁著夜色,腳步輕盈得沒有一絲聲響,悄然來到熟睡的日本兵身旁,手中鋒利的刀刃毫不猶豫地輕輕劃過對方咽喉,溫熱的鮮血瞬間噴湧而出。
幾乎在同一時刻,他身形一轉,手中利刃以閃電之勢刺進了機槍旁日本兵的後脖頸,動作一氣嗬成,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這時,一個漢奸恰好抬頭,將這血腥驚悚的一幕儘收眼底,嚇得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雙手哆哆嗦嗦地伸向腰間去拔槍,可慌亂之中,槍卻怎麼也拔不出來。
趙偉學哪會給他反應的機會,一個箭步衝上前,手中尖刀寒光一閃,劃過了這個漢奸的咽喉。
剩下的三個漢奸見狀,早已嚇得魂飛魄散,雙腿一軟,“撲通撲通”接連跪倒在地,帶著哭腔哀求道:“好漢饒命啊,好漢饒命呀!”
趙偉學雙目圓睜,眼中閃爍著冰冷的殺意,惡狠狠地問道:“那個乾猴子呢?”
三個漢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臉都是茫然。
趙偉學咬著牙,又厲聲重複了一遍:“我說的是早上在這哨卡裡的乾猴子,他在哪兒?”
其中一個腦子轉得快的,連忙說道:“好漢,您問的是早上在哨卡值班的乾豇豆吧?
他已經下班了。”
“他家住哪裡?”
“好漢,乾豇豆家在板橋街41號。”
趙偉學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那笑容裡沒有半分溫度:“記住,下輩子彆再做漢奸!”
話音未落,手中刀刃如死神的鐮刀,在夜色中快速劃過,三個漢奸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便直直地倒在地上,鮮血緩緩流淌,洇紅了土地。
解決掉哨卡裡的敵人後,趙偉學沒有絲毫耽擱。
心裡想著,這些武器麗麗他們需要。
於是迅速將機槍和武器一股腦搬到山上,尋了個隱蔽之處,手腳麻利地挖了個深坑,把它們統統掩埋起來,並用枯枝敗葉仔細掩蓋好痕跡,確保不會被人輕易發現。
做完這一切,夜幕已完全籠罩大地,四周漆黑一片,唯有偶爾傳來的蟲鳴聲打破夜的寂靜。
趙偉學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辨明方向後,趁著夜色快步向板橋街41號奔去。
他的身影在夜色中如鬼魅般迅速,腳步輕盈且堅定,每一步都踏在複仇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