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眼神逐漸銳利如鷹,心中那股不安愈發強烈,直覺告訴她,這兩起案件背後藏著巨大陰謀。
她不假思索,再次對著門外厲聲下令:“立即把當天帶隊搜查春曉路35號附近的西衝隊長叫來。
沒過多久,西衝隊長滿臉大汗,氣喘籲籲地衝進來,一個標準的敬禮,大聲說道:“宮本大佐,西衝前來報到!”
他胸脯劇烈起伏,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打濕了領口。
“西衝君,前幾日你帶隊搜查春曉路35號,詳述一下當時的具體情形。
還有,帝國士兵山川君為何會遇害?”
西衝身形一凜,雙腳並攏,敬了個禮後說道:“宮本大佐,當晚我們在春曉路一帶展開了細致搜查,持續至淩晨四五點,正準備收隊時,竟發現山川君與兩名警察慘遭殺害。
我即刻下令對那片區域再次徹查,終於在春曉路35號的院子裡,找到了被害的士兵。
隨後對院子進行搜查,得知房主人是一位姓王的老太太,她被發現死在了裡屋的床上,經檢查判定為自殺。
老太太有個女兒叫王麗,在柳枝小學擔任老師。”
西衝隊長講述時,神色略顯緊張,額頭微微沁出細汗。
宮本櫻子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和聲說道:“西衝君,先喝點水,慢慢說。”
“謝謝宮本大佐。”
西衝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接著說道:“我們在柳枝小學以及春曉路周邊展開了嚴密排查。
這個王麗在學校裡人緣頗好,不過,和她走得最近的是新來的租客趙偉學,他也是柳枝小學的老師。”
宮本櫻子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興味,追問道:“你是說,這個叫趙偉學的人,也住在春曉路35號?”
“嗨!
宮本大佐。
院子東邊有三間房,第一間便是這個叫趙偉學的支那人住著。”
西衝立刻回應道。
“西衝君,那其餘兩間屋子可都檢查過了?”
宮本櫻子繼續發問。
“嗨!
宮本大佐,都仔細搜查過了。
一間住著柳枝小學夥食團煮飯的陳姓女人,我們已經將她抓捕;另一間的住戶姓張,是柳枝小學的體育老師,目前還在逃竄,不過我們正在全力追捕。”
西衝有條不紊地彙報著。
“嗯,這個姓張的體育老師也有嫌疑。”
宮本櫻子微微點頭,分析道,“那姓陳的女人交代了嗎?
山川君遇害時,她是否參與其中?”
“沒有,宮本大佐。
我們調查過,這個女人和姓張的,當時都不在院子裡。
山川君被害的時候,院子裡隻有老太太、她女兒,還有那個姓趙的。”
西衝挺直腰杆,認真回複。
宮本櫻子目光犀利,緊盯著西衝,追問道:“這個姓趙的,是何時租住在這個院子裡的?
又是什麼時候開始在柳枝小學任教的?”
西衝迅速整理思緒,將趙偉學租房以及入職柳枝小學任教的具體時間清晰道出,隨後又補充說明:“租房和進入柳枝小學任教是在同一時間,而且時間都不長。”
聽聞此言,宮本櫻子心中猛地一震,暗自忖度:這個姓趙的才到這裡沒多久,酷島君就遇害了。
此後發生的種種,也都是在他出現之後。
看來,這個姓趙的極有可能就是這一係列事件的幕後黑手。
西衝隊長和副官見宮本櫻子陷入沉思,大氣都不敢出,隻能滿心忐忑地僵立在原地。
過了許久,宮本櫻子驟然睜開雙眼,厲聲喝道:“所有近期針對皇軍的行徑,必定是這個姓趙的和那個漂亮女人所為。
副官,立刻找出與這兩人相識的人,讓帝國畫師繪出他們的肖像,我倒要瞧瞧,究竟是什麼人,膽敢與大日本皇軍作對!即刻行動!”
“哈依,宮本大佐!”
副官領命後,匆匆離去。
而此時,趙偉學正在豪華的金陵大飯店舒舒服服地睡了一整天。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他扮作一位風度翩翩的公子哥,悠然乘坐電梯來到酒店大堂。
路過前台時,還不忘對前台的美女調笑道:“美女,可有閒暇?
要不要跟哥哥一道出去吃飯兜風呀?”
兩個前台美女見趙偉學長相英俊,又身著時髦外套,不禁紅著臉回應道:“好啊,哥哥,等我下班。”
趙偉學嘴角噙著一抹誌在必得的輕笑,倚在前台邊上,饒有興致地和兩位前台美女攀談起來,眼神時不時地掃向酒店大門,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與此同時,在日軍的秘密據點裡,副官正火急火燎地將一個個與趙偉學和王麗有過接觸的人帶到畫師麵前。
畫師全神貫注,根據他們模糊的描述,一點點勾勒出兩人的輪廓。
“再想想,他的眼睛是不是更細長一些?”副官在一旁焦急地催促著證人。
而宮本櫻子則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她的腦海中不斷回放著西衝的彙報內容,越發篤定趙偉學就是他們的心頭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