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桂花和女兒也醒了。
吳桂花想起一晚上都睡在這潮濕陰冷的山洞裡,不禁抱怨起來:“哎呀,上輩子不知造了什麼孽,讓俺在這陰冷的山洞裡受苦!”
大丫趕緊拉了拉母親的衣角,小聲說:“娘,彆說了。”
趙偉學和謝婉婷並不在意,謝婉婷還拉住了正要反駁的魯令月,輕聲說:“月妹妹,算了,大家都不容易,讓她發發牢騷吧。”
魯青山在一旁也有些不悅,說道:“我說丫丫她娘,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抱怨個不停!”
趙偉學怕吵起來趕忙打圓場:“好了好了,大家都彆說了。”
現在這個樣子,是要考慮今後怎樣生存下去的問題。
隨後,趙偉學轉向謝婉婷:“我在東山那邊的山上埋了些武器,有一挺輕機槍和短槍,我去把它們取回來。”
魯令月一聽,來了興致,也想跟著去。
趙偉學搖了搖頭,說:“令月妹妹,你留在這兒照顧婷婷,我很快就回來。
還有,如果有危險,你一定要聽婷婷的指揮,她比你更有對付日本人的經驗。”
說完,他向魯青山和李滄海打了個招呼,便迅速消失在了森林之中。
不知走了多久,趙偉學憑著記憶,在一處看似尋常的土坡旁停下。
他環顧四周,確認沒有異常後,迅速撥開覆蓋在上麵的枯枝敗葉,又用隨身攜帶的匕首當作簡易工具,開始奮力挖掘。
土層漸漸鬆動,熟悉的槍身輪廓顯露出來。
趙偉學小心翼翼地將一挺輕機槍、一支步槍和四支王八手槍從土中取出,輕輕擦拭掉上麵的泥土,仔細檢查槍支狀況。好在槍支保存完好,彈藥也都沒有受潮。他將武器一一整理好,用事先準備好的油布包起來,準備返程。
就在他剛站起身時,不遠處傳來了樹枝被踩斷的“哢嚓”聲。
趙偉學心中一緊,立刻警惕起來,迅速把槍藏到附近的灌木叢中,自己則隱匿在一棵大樹後,屏息觀察。
隻見幾個日本士兵正端著槍,呈扇形向這邊搜索過來,他們低聲交談著,雖然聲音不大,但在這寂靜的山林裡卻格外清晰。
“真倒黴,要在這深山老林裡搜捕那些不知藏在哪裡的反抗分子。”
一個日本士兵抱怨道。
“少說廢話,要是抓不到人,回去少不了挨罵。”另一個士兵嗬斥道。
趙偉學握緊了拳頭,心跳急劇加速。
他明白,一旦被發現,這些好不容易取到的武器也會落入敵人之手。
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脫身之計。
此時,一隻受驚的野兔突然從草叢中竄出,吸引了日本士兵的注意。
“看,有隻兔子!”
一個士兵興奮地大喊,隨即端起槍朝著野兔逃竄的方向追去,其他士兵也紛紛跟了上去。
趙偉學抓住這個機會,迅速從灌木叢中取出武器,貓著腰朝著相反的方向疾行。
他腳步輕盈,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響,穿梭在茂密的樹林間。
可沒跑多遠,身後就傳來了日本士兵的呼喊聲:“有人!
彆讓他跑了!”
看來,還是被發現了。
趙偉學加快速度,在山林中左突右拐,利用複雜的地形和茂密的植被與敵人周旋。
日本士兵緊追不舍,子彈不時從他耳邊呼嘯而過。
前方出現了一條湍急的溪流,水流聲掩蓋了他的腳步聲。
趙偉學來不及多想,縱身跳入溪水中,借助水流的力量向下遊漂去。
冰冷刺骨的溪水讓他渾身顫抖,但他咬緊牙關,強忍著寒冷和疲憊,緊緊抱著武器。
日本士兵追到溪邊,望著湍急的水流,一時沒了主意。
他們在溪邊來回踱步,試圖尋找趙偉學上岸的蹤跡,但一無所獲。
最終,在搜尋無果後,隻能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確定敵人走遠後,趙偉學艱難地爬上了岸。
他渾身濕透,冷得直打哆嗦,但眼神卻格外堅定。
他知道,這些武器對他們的行動至關重要,無論如何都要安全帶回山洞。
稍作休息後,趙偉學重新整理好武器,再次踏上了回山洞的路。
趙偉學離開山洞不久,李滄海剛和魯青山換崗回來,一進山洞,就對著自己老婆發起火來。
“你這臭婆娘,都跟你說了現在不是鬨騰的時候,你偏不聽!
信不信老子把你扔到森林裡喂狼?”
說著,他揚起了手,一副要動手的架勢。
魯令月和大丫、二丫見狀,趕忙上前勸阻。
好一番折騰,大家才稍稍平靜下來。
清晨,眾人簡單吃了點早飯。
魯青山打算到山裡轉轉,看能不能碰上其他村民,順便打點獵物。
可就在這時,山洞外突然傳來一陣密集的槍聲。
緊接著,三四個村民驚慌失措地朝著山洞這邊奔逃而來,在他們身後,一個青年男人端著獵槍,邊跑邊回身朝著追趕的日本兵射擊。
謝婉婷聽到槍聲,立刻判斷出是日軍的三八大蓋,她迅速拔出手槍,對魯令月說道:“月妹妹,快扶我到山洞口,日本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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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魯青山和李滄海也端著獵槍,貓著腰蹲在了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