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許久的眾人,身影在夜色中逐漸模糊。
眾人回到山洞裡休息,這時,趙偉學來到吳桂花身旁,言辭懇切地說道:“桂花嬸,二狗嫂子,往後做飯這事就辛苦你們倆了。
今天這仗大家都看到了,槍林彈雨的,打仗可不是兒戲,往後大家各司其職,才能更好地應對危險。”
二狗媳婦一聽,忙不迭點頭,臉上滿是笑意,說道:“都聽你的,大兄弟。
有你帶著我們,心裡踏實多了。
走,桂花嬸,咱這就做飯去,可不能餓著大家。”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山洞裡臨時搭建的簡易灶爐走去,身影在微光中逐漸忙碌起來。
另一邊,山洞裡搖曳的火把散發著昏黃的光,將堆放的物資照得格外顯眼。
那些槍支、彈藥、衣物以及各種雜物堆成了一座小山,散發著金屬的冷光和陳舊的氣息,仿佛在訴說著剛剛結束的那場戰鬥。
眾人興奮地圍坐在一旁,眼中閃爍著劫後餘生的喜悅和對未來的憧憬。
趙偉學看著大家興奮的模樣,站起身來,聲音洪亮且堅定:“今天咱們能繳獲這麼多物資,還成功打敗了那些狗漢奸,靠的是大家齊心協力,更是因為咱們都聽指揮。
往後隻要大夥繼續聽我和婷婷的,我向大家保證,一定能在這亂世裡好好活下去!”
他目光堅定地掃視眾人,頓了頓接著說道:“現在我宣布,今後咱們繳獲的所有槍支彈藥,還有吃的用的各類物資,都由令月妹妹負責管理,青山叔從旁協助,大家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稚嫩的童聲從人群中響起,原來是狗蛋扯著嗓子大聲回答,那脆生生的聲音打破了嚴肅的氣氛,惹得眾人忍俊不禁,笑聲在山洞裡回蕩開來。
“好了,令月妹妹,開始清理登記吧。”
趙偉學看向魯令月,眼神中滿是信任。
魯令月微微一愣,隨即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聲音越來越小,俏臉上浮起一抹紅暈,囁嚅道:“趙大哥,我……我數數還行,可不會寫字呀。”
趙偉學溫和地安慰道:“沒事,令月妹妹,你可以找你婷婷姐幫忙,她可是大學生,這點小事難不倒她。”
趙偉學邁著沉穩的步伐,來到正專注了望的謝婉婷身旁,他的聲音溫和卻不容置疑:“婷婷,你進去休息會兒吧,接下來我來警戒。
你也聽到了,大家需要整理繳獲物資,裡麵事情多,你去搭把手,這邊有我守著。”
謝婉婷轉過頭,澄澈的眼眸在夜色裡熠熠生輝,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哥,我都聽見啦。
那行,我進去幫月妹妹理一理,你在這兒也多小心。”
說罷,她輕輕拍了拍趙偉學的手臂,轉身朝著山洞內走去。
山洞裡,魯令月正對著堆積如山的物資發愁,看到謝婉婷進來,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婷婷姐,你可算來了,快幫我一把,這麼多東西,我都不知道從哪兒下手。”
謝婉婷嘴角含笑,輕輕拍了拍魯令月的肩膀:“彆急,咱們一件一件來。
先把槍支彈藥分類放好,再清點衣物和其他物資。”
說著,便熟練地蹲下身子,開始整理起來。
兩人一邊忙碌,一邊有說有笑,緊張的氛圍在她們的交談中漸漸緩和。
洞口處,趙偉學趴在散兵坑裡。
夜風吹過,帶著山林間獨有的草木清香,也夾雜著戰場上未散儘的硝煙味。
他警惕地注視著四周,耳朵捕捉著每一絲細微的動靜,手中的槍緊握,時刻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月光如水,灑在他挺拔的身軀上,勾勒出堅毅的輪廓。
山洞裡,魯令月好奇地問:“婷婷姐,你說小鬼子還會再來嗎?咱們這次雖然打退了他們,可我還是有點擔心。”
謝婉婷停下手中的動作,沉思片刻後說道:“小鬼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不過隻要咱們團結一心,聽從趙大哥的指揮,一定能守住的。”
此時,吳桂花和二狗媳婦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走來,香味瞬間彌漫整個山洞。
“大家先彆忙了,快來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乾活。”
吳桂花熱情地招呼著。
眾人圍坐在一起,接過碗筷,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儘管飯菜簡單樸素,但在這艱苦的環境下,卻格外美味,也讓大家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和安寧。
而趙偉學依舊堅守在洞口,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長,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守護著山洞裡的每一個人。
第二天天色還未破曉,黑暗依舊籠罩著大地。
謝婉婷心係趙偉學,生怕他徹夜值守太過勞累,匆匆走出山洞,輕聲說道:“哥,你快去休息吧,接下來的崗我來守。”
趙偉學聞聲抬起頭,他的眼中雖有疲憊之色,但望向謝婉婷時,目光裡全是關切:“婷婷,怎麼起這麼早?
你身體還沒徹底恢複,得多睡會兒。”
“我已經休息好了,倒是你,一整晚都沒合眼,該去歇一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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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婉婷語氣堅定,溫柔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趙偉學心中一暖,拉著謝婉婷說道:“婷婷,來,坐這兒,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謝婉婷依言在他對麵緩緩坐下,目光溫柔如水,靜靜地注視著趙偉學。
趙偉學神色凝重,緩緩開口:“婷婷,我想來想去,咱們一直待在這兒絕非長久之計,日軍隨時都有可能來。
要是宮本櫻子知道咱倆在這兒,那可就危險了。
你有什麼想法?”
他微微壓低聲音,接著說,“是回你的軍統組織,還是……”
謝婉婷沒等他說完,毫不猶豫地打斷道:“哥,自從被日本人抓去受儘折磨後,我把生死都看淡了,那些虛無的事情我不再想了。
今生我就跟定你了,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趙偉學深受觸動,情不自禁地輕輕將謝婉婷擁入懷中:“我之前跟你提過,我在柳枝小學當老師的時候,租住在一位老太太家。
她女兒也是學校的老師,我跟她講過你被逮捕的事。
她還給我提供了一些你被關押地點的情報,後來我才知道她是共產黨,現在就在西山遊擊大隊。
她跟我說,要是有困難,隨時可以找她,因為他們上級領導很希望我能加入他們的組織。
你也知道我自由散漫慣了,不想被約束,可現在不一樣,身邊還有這麼多婦女小孩,我不能不管。
所以要是他們同意,我打算帶大家加入西山遊擊大隊。
婷婷,你要是不願意,隨時都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