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丫滿臉通紅,興奮得聲音都有些發顫:“看來日本人也不過如此嘛!”
二丫眼睛亮晶晶的,搶著說:“姐,我今天打死了兩個日本兵!
原來日本兵也沒什麼好怕的!”
沒錯沒錯,這些日本兵看著嚇人,其實也就那樣!
就連平時最膽小的春雨,也鼓起勇氣開口附和。
此時,趙偉學正專注地準備炸掉汽車,聽到這話,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心裡暗自擔憂,這仗打得太順,大家都沒意識到戰爭的殘酷,這可不是好事。
正想著,謝婉婷快步跑了過來,立正敬禮:“報告隊長,戰場已打掃完畢,消滅日本兵21人,繳獲武器裝備若乾!”
趙偉學讚許地點點頭:“好,乾得不錯!
命令弟兄們立即撤退!
我和令月留下來炸毀汽車。”
隊員們一聽要炸毀汽車物資,臉上紛紛露出惋惜的神色。
汪二狗撓撓頭,嘟囔著:“隊長,這麼多衣服、罐頭,炸毀了多可惜呀!”
幾個女兵也跟著小聲附和。
謝婉婷柳眉一豎,嬌聲喝道:“少廢話!聽從隊長命令,立即向山上撤退!”
隊員們雖心有不舍,也隻能轉身快步向山上跑去。
謝婉婷帶領隊員們跑出沒多遠,就聽到公路上傳來“轟隆轟隆”的巨大爆炸聲。
眾人回頭望去,隻見遠處濃煙滾滾。
大丫有些擔憂地問:“副隊長,隊長他們不會有事吧?”
謝婉婷信心滿滿地擺擺手:“沒事,隊長很快就會追上來的。”
另一邊,趙偉學和魯令月手腳麻利地安置好炸藥。
隨著兩聲巨響,兩輛汽車瞬間被火海吞沒。
兩人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朝著隊員們撤離的方向迅速追去。
沒一會兒,趙偉學和魯令月便追上了前方的隊伍。
隊員們瞧見趙偉學趕來,個個喜形於色。
李虎背著一大包物資,滿臉笑意,大聲說道:“隊長,我們這次可把小鬼子的……”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下去。
謝婉婷見李虎漲紅了臉,憋了半天不知怎麼說。
忍不住打趣起來。
是不是想說,今天我們襲擊了日本人運輸物資的輜重兵?
對對,就是副隊長說的輜重兵!
還繳獲了這麼多物資,隻可惜剩下的都被燒了。”
其他隊員聽了,臉上紛紛露出惋惜之色。
趙偉學微微一笑,說道:“有時候,人得學會取舍。
況且這麼多物資,我們根本帶不走。”
汪二狗依舊一臉可惜,說道:“隊長,我們一次帶不走,也該把剩下的在附近藏起來,下次再來取啊。”
趙偉學耐心解釋道:“剩下這麼多物資,藏得近了,日本人肯定能找到;藏遠了,小鬼子馬上就追來了,你是要命還是要這些物資?
所以我剛才說,要學會取舍。
物資固然重要,但大家的生命安全更重要。
隻要我們齊心協力,以後肯定能從鬼子手裡繳獲更多物資。”
柳根連忙應和:“我們都聽隊長的!”
眾人紛紛附和:“對,都聽隊長的!”
一路上,儘管背上的物資沉甸甸的,但因為打了勝仗,大家的心情格外舒暢,腳步也愈發輕快起來。
“八嘎!”
兩聲脆響,如鞭炮在齊淮縣日軍中隊部炸開。
日軍中隊長山本一郎,一張臉漲得猶如熟透的番茄,額頭上青筋暴起。
他惡狠狠地瞪著前來報告的皇協軍營長肖麻子,那眼神仿佛要將對方生吞活剝。
“肖營長,你這轄區是怎麼管的?
接連出了兩件大事!
上次據點被端,十幾個帝國士兵英勇玉碎,你手下那個馬排長居然見死不救!
這次呢,輜重部隊又損失慘重,你到底在乾什麼?”
山本一郎的咆哮聲震得屋內的空氣都在顫抖。
肖麻子被這兩耳光打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臉上那火辣辣的疼痛,遠不及他內心的惶恐。
他忙不迭低下頭,腰彎得像隻煮熟的蝦米,聲音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太君息怒,太君息怒啊!
都怪卑職管教無方,罪該萬死。
可那些反抗分子實在太狡猾了,他們神出鬼沒,兄弟們實在防不勝防啊。”
“廢物!
統統都是廢物,死啦死啦滴!”
山本一郎一腳踢翻旁邊的椅子,那椅子“哐當”一聲倒地,“大日本帝國的精銳之師,怎能被一群烏合之眾打得如此狼狽?
你要是再控製不住局麵,就提著你的腦袋來見我!”
肖麻子嚇得冷汗直冒,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忙點頭哈腰道:“太君放心,卑職一定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