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安排妥當後,謝婉婷又來到了洪老師創辦的小學。
學校規模不大,隻有二三十個孩子,年齡從六七歲到十幾歲不等。
但那清脆而整齊的朗朗讀書聲,卻仿佛穿透了這彌漫著戰火硝煙的陰霾,讓謝婉婷感到一絲欣慰。
她輕輕地走到教室窗外,靜靜地看著孩子們認真聽講的模樣,洪老師在講台上繪聲繪色地講解著知識,陽光透過斑駁的窗戶灑在孩子們充滿朝氣的臉上。
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讓人暫時忘卻了外麵殘酷的戰爭。
謝婉婷在窗外看了一會,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滿是溫柔與希望。
隨後,她轉身離開,開始對整個後山的布防進行仔細檢查。
她沿著後山的各個哨卡和防禦點逐一查看,與守衛的戰士們交談,詢問他們的情況,確保每一處都萬無一失。
經過一番細致的檢查後,她才放心地離開後山,回到指揮部。
而在山腳下的第一道防線,日本人經過十幾次瘋狂的衝鋒,都未能突破二營頑強的防守。
戰場上硝煙彌漫,屍體橫陳,喊殺聲雖然漸漸平息,但空氣中依舊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岡本看著逐漸暗下來的天氣,心中滿是不甘,卻又無奈地意識到,在夜幕的掩護下繼續進攻,隻會增加不必要的傷亡。
於是,他不得不咬牙切齒地命令部隊停止進攻。
趙偉學見日本人停止了進攻,深知二營的戰士們已經疲憊不堪。
他當機立斷,命令三營長魯令月派三營替換下二營守衛陣地。
魯令月迅速領命而去,組織三營的戰士們有序地接替了二營的防務。
一切都安排妥當後,趙偉學才帶著警衛連朝著基地趕去。
得到消息的謝婉婷早早來到山門口等待。
當那熟悉的身影在黃昏的餘暉中逐漸清晰,多日不見的思念瞬間湧上心頭,化作一句輕柔而飽含深情的“回來了”。
趙偉學看到謝婉婷的那一刻,眼中閃過驚喜與感動,他緊趕兩步,來到謝婉婷麵前,緊緊抓住她的手,手背傳來的溫度仿佛驅散了一天的疲憊與緊張,他深情地回應道:“婷婷,我回來了。”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凝視著對方,無需言語,眼神中卻傳遞著千言萬語。
在這戰火紛飛的歲月裡,這一刻的相聚顯得如此珍貴,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彼此的身影。
兩人就這麼手牽著手來到基地指揮所。
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灑在指揮所的地麵上,給這略顯嚴肅的空間染上了一層溫暖的色調。
而作為謝婉婷警衛員兼通訊員的二丫,眼尖地看到了跟在趙偉學身後的大丫。
她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隻歡快的小鳥般飛奔過去,兩姐妹緊緊地抱在一起。
大丫急切地問道:“妹妹,爹娘他們都還好吧?”
聲音裡滿是對家人的牽掛。
二丫臉上洋溢著笑容,連忙說道:“姐,不用擔心,爹娘都很好。
咱爹還是老樣子,身子骨硬朗著呢,天天念叨著你,讓我告訴你彆擔心家裡。
咱娘也總說你在外頭要照顧好自己,注意安全。”
大丫聽了,眼中泛起了淚花,既有對家人的思念,也有聽到家人安好的欣慰。
“那就好,那就好……”她喃喃自語著,輕輕拍了拍二丫的背。
這時,趙偉學和謝婉婷已經走到作戰地圖前,討論起當前的局勢。
“今天日軍雖然暫時停止了進攻,但岡本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必須做好更充分的準備。”
趙偉學指著地圖上標注的日軍位置,神情嚴肅地說道。
謝婉婷微微點頭,秀眉微蹙,說道:“嗯,我已經安排好後勤保障工作,醫務室全力救治傷員,炊事班保證戰士們的飲食供應,後勤部也在調配彈藥物資。
不過,我們的彈藥儲備還是有些緊張,得想辦法補充。”
趙偉學沉思片刻,緩緩說道:“這個早在我的預料之中。”
他看著謝婉婷那因疲倦而略顯憔悴,又滿是擔憂的樣子,心中泛起一絲心疼。
為了驅散這彌漫在指揮所內的緊張氛圍,他故意換上一副輕鬆的神情,笑著說道:“婷婷,這彈藥的問題,我不是曾經教過你一首歌嗎?
在這首歌裡,一切都會解決。”
謝婉婷微微一愣,眼中滿是疑惑,不禁問道:“什麼?”
趙偉學有些寵溺地輕輕點了一下謝婉婷的頭,說道:“你呀,這麼快就忘了?”
隨即,他清了清嗓子,輕輕地哼唱起後世那首膾炙人口的歌。
“沒有吃,沒有穿,
自有那敵人送上前;
沒有槍,沒有炮,
敵人給我們造。
我們生長在這裡,
每一寸土地都是我們自己的,
無論誰要強占去,
我們就和他拚到底……”
那激昂的旋律,質樸卻充滿力量的歌詞,仿佛有一種神奇的魔力。
謝婉婷靜靜地聽著,眼睛漸漸濕潤了。
她飽含深情地輕輕叫了一聲:“哥,有你在,再多的困難,都能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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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偉學挺了挺胸膛,做出一個誇張的動作,大聲說道:“婷婷,在哥的詞彙裡,就沒有‘困難’這兩個字。
就算泰山壓頂,也壓不垮哥這虎背熊腰!”
說著,還故意展示了一下自己並不存在的“肌肉”。
這滑稽的模樣,惹得謝婉婷忍不住“咯咯”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