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櫻子小姐?
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中國軍人的嘴有多硬。”
趙偉學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宮本櫻子,語氣中滿是挑釁。
“八嘎!”
宮本櫻子氣得柳眉倒豎,她何時受過這般挑釁,一時間怒不可遏。
“噓……櫻子小姐,”趙偉學不緊不慢地說道,嘴角依舊掛著那抹嘲諷的笑,“你不覺得你很美嗎?
可這樣氣急敗壞的樣子,是否有損你美女的形象?”
正想讓打手施刑的宮本櫻子被這番話說得一愣,她沒想到在如此境地,趙偉學竟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不知為何,她的臉上不自覺泛起了不易察覺的紅暈。
但很快,她便反應過來,想到自己竟在這個男人麵前失態,宮本櫻子心中惱怒不已。
尤其是想到自己明明抓住了趙偉學,卻在交鋒中屢屢吃癟,始終處於下風,更是讓她惱羞成怒。
“立即命令打手,給我狠狠打!
不管用什麼酷刑,都要敲開他的嘴!”宮本櫻子歇斯底裡地吼道。
隨即,憲兵隊的打手們如惡狼般撲向趙偉學,各種殘酷的刑具輪番上陣。
一時間,牢房內充斥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趙偉學的身體在酷刑下扭曲變形,鮮血順著他的身軀不斷滴落,洇紅了地麵。
然而,趙偉學仿佛一尊堅毅的石像,始終沒有哼一聲。
他緊咬著牙關,嘴唇被咬得鮮血淋漓,卻依舊帶著那抹輕蔑的冷笑,直直地看著宮本櫻子的眼睛。
那眼神仿佛一把利刃,穿透宮本櫻子偽裝的堅強,直擊她的內心。
宮本櫻子被男人銳利的眼睛看得有些慌亂,她感覺自己仿佛被看穿了一般,內心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不自覺地,她將眼睛移開,不敢再與趙偉學對視。
但她心中的不甘和憤怒卻愈發強烈,“繼續打!
一定要讓他開口!”
她再次尖叫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趙偉學那堅不可摧的意誌給她帶來的震撼……在這黑暗的牢房裡,宮本櫻子終於敗下陣來,她不甘心地對打手們咬牙吩咐道:“給我狠狠打,直到他開口!”
說完,便俯首匆匆而去。
然而,從身後牢房傳來的聲音,卻讓她心頭猛地一顫,不自覺地停頓了一下腳步。
“櫻子小姐,今年北海道的冬天是否還冷嗎?
媽媽的腳還痛不痛?”
當趙偉學用流利的日語說出這句話時,他清楚地看見了宮本櫻子停頓且慌亂的腳步,隨後她匆匆離去。
趙偉學不禁露出了微笑,心中暗自想道:“小樣,老子一個後世穿越者,難道還鬥不過你?
就算你是日本最優秀的特工,在掌握了你一切信息的穿越者麵前,也不過是小菜一碟。”
而匆匆離開的宮本櫻子,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前往南京特務機關的辦公室,而是徑直回到了在南京的家中。
一進家門,她便撲倒在床上,放聲痛哭起來。
自從母親被繼父拖到雪地裡罰站毒打,年僅十歲的她,便再也沒有了歡樂。
那冰天雪地中母親痛苦的模樣,繼父猙獰的麵容,成為了她心中永遠無法抹去的噩夢。
從那時起,仇恨的種子便在她心中深深埋下,支撐著她一路走到現在,成為所謂日本最優秀的特工。
可今天,趙偉學的那番話,卻如同一把銳利的匕首,直直地刺進了她心底最脆弱的角落。
那些被她深埋在心底多年的痛苦回憶,瞬間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她一直努力用冷酷和堅強來偽裝自己,卻沒想到,這個被囚禁的中國男人,僅僅一句話,便輕易地撕開了她所有的偽裝,讓她的內心防線徹底崩塌。
宮本櫻子哭了很久,淚水浸濕了枕頭。在這一刻,她不再是那個心狠手辣的日本特工,隻是一個被過去的痛苦折磨的可憐女人。
而牢房中的趙偉學,雖然身體遭受著劇痛,但他知道,宮本櫻子不久後就會再來找他,而且不會再像之前那般盛氣淩人,想到這兒,他臉上不禁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而宮本櫻子在痛哭許久後,心情才漸漸平複下來。
她深知自己不能一直沉浸在痛苦中,作為一名特工,她必須迅速調整狀態。
隨後,她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衣服,恢複了平日裡的乾練模樣,這才來到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宮本櫻子便立刻吩咐副官:“去把趙偉學所有的資料都給我拿來。”
不一會兒,副官便將資料呈上。
宮本櫻子看著手中薄薄的幾頁紙,不禁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就這些?”
副官趕忙畢恭畢敬地回答道:“宮本大佐,這人的資料就隻有這麼多。
我們已經竭儘全力去調查了,可關於他的信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