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婷在門縫裡仔細觀察了一下,看見很多人正從前麵車廂上卸下物資,有槍支彈藥,還有各種生活用品。
她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道:“沒事,這應該是一列軍用火車,沿途卸下軍用物資。”
這時,唐玉萍忍不住問道:“副隊長,你說這列貨車是不是開往長春的喲?”
謝婉婷聽了,無奈地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看這方向確實是向北方開的。
等一下過車站的時候,咱們看一下這是哪裡,再想辦法確定火車的路線。”
眾人點點頭,都覺得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火車停留了一段時間後,再次緩緩啟動。
隨著火車的行駛,窗外的景色不斷變換,遠處偶爾能看到一些破敗的村莊和荒蕪的田野,一片蕭條景象,這都是戰爭留下的創傷。
又過了許久,火車漸漸靠近一個車站。
謝婉婷小心地透過門縫向外張望,看到車站的站牌上寫著“四平站”。
她心中暗自思索,四平離長春已經不算太遠了,如果這列火車繼續向北行駛,很有可能會經過長春。
“副隊長,你對這一帶熟悉嗎?知不知道從四平到長春,火車還要開多久才到長春?”大丫輕聲問道。
謝婉婷回憶了一下,說道:“我記得從四平到長春應該還有三四個小時吧,不過這貨車走的慢,應該時間還要長一點,我也不太確定。
大家準備一下,我們在沿途下車。
幾人都打起精神,時刻關注著火車的動向。
與此同時,押送趙偉學的火車緩緩駛入長春火車站。
長春憲兵大隊大隊長黑田大佐早已帶領一眾憲兵,整齊地排列在站台等候。
見到從火車上下來的宮本櫻子,黑田大佐立刻殷勤地快步上前,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說道:“宮本小姐,好久不見啊!
自從哈爾濱一彆,這都快大半年了。”
宮本櫻子身著筆挺的軍裝,身姿挺拔,她早已見慣了軍隊裡無數的追求者那諂媚的笑臉,對此有些不厭其煩。
她冷冷地說道:“黑田君,犯人趙偉學是大本營重要人物,現在需要把他送往哪裡?”
黑田大佐討了個沒趣,但他並不生氣,依然保持著恭敬的姿態說道:“宮本小姐,大本營的命令是,一接到你們,立刻把你們帶往關東軍司令部。”
宮本櫻子微微點頭,轉頭看向被押解著的趙偉學,心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她知道,一旦將趙偉學送到關東軍司令部,等待他的將是更加嚴酷的審訊和折磨。
而自己,雖然之前有放走他的想法,但此刻在眾多日軍的監視下,已無機會。
趙偉學被押解著,臉上帶著堅毅的神情,他掃視著周圍的一切,心中也在思考著逃脫的可能性。
他明白,自己身處敵營,每一個舉動都關乎生死,必須謹慎行事。
很快,一行人便乘坐軍車,朝著關東軍司令部駛去。
車窗外,長春的街道冷冷清清,行人寥寥無幾,偶爾能看到幾個日本士兵在街頭巡邏,整個城市彌漫著一種壓抑而恐怖的氣氛。
當軍車抵達關東軍司令部時,趙偉學被帶下車,押解著進入了一座戒備森嚴的大樓。
最後在黑田大佐的引領下,眾人來到了一處裝飾奢華的大廳。
水晶色的吊燈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將整個大廳映照得金碧輝煌。
一位50歲左右的中年人,穿著筆挺的西服,身姿挺拔地站在吊燈下,臉上帶著看似和善的微笑。
他看著趙偉學被腳鏈手銬重重銬住,臉上頓時露出不悅之色。
“黑田君,這是怎麼回事?
趙先生是我們尊貴的客人,怎麼能這樣對待我們的客人?”
渡邊拓海的聲音不高,但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黑田大佐聽了,隻能尷尬地笑了笑,解釋道:“渡邊先生,此人極其危險,如果打開腳鏈手銬,我們不能保證先生的安全。”
渡邊拓海聽了,微微皺眉,露出有些無奈的神情,看向趙偉學,說道:“趙先生,實在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而宮本櫻子進入大廳,看見科學家渡邊拓海時,心裡懸著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她知道,至少眼前趙偉學不會受皮肉之苦。
而趙偉學聽到“渡邊拓海”這幾個字後,心中也很震驚。
他在後世裡聽說過,這可是日本科學界的泰鬥,在物理、化學等多個領域都有著卓越的成就,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見到他。
“趙先生,久仰大名啊。
我對您口中所說的‘互聯網’‘信息時代’十分感興趣,希望您能不吝賜教。”
渡邊拓海走上前,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急切與好奇。
趙偉學心中暗自警惕,他明白,渡邊拓海看似客氣,實則是想從他這裡獲取有價值的信息。
“渡邊先生,您過獎了,那些不過是我信口胡謅的東西,當不得真。”
趙偉學故意裝傻充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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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邊拓海微微眯起眼睛,臉上的笑容依舊,但眼神中多了幾分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