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時間細致入微的暗查,當地地下組織終於發現了一個透著古怪的公寓。
這座公寓原本是當地警察署的警察公寓樓,後來被日本人接管,搖身一變,成了偽滿洲政府日本工作人員的住所。
然而,一個月前,許多原本住在公寓樓裡的日本工作人員紛紛搬離。
自那以後,整座大樓連同周邊的街巷都被日本人牢牢管控起來。
更為蹊蹺的是,不少在公寓樓裡打雜做清潔的中國籍員工也都被全部清退。
王麗聽著當地同誌的講述,不禁低頭陷入沉思。
當地同誌見狀,繼續說道:“我們有同誌在裡麵做清潔,不過到目前為止,他還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麗緩緩抬起頭,眼神中透著堅定,說道:“這樣,你們繼續在彆的地方多方打聽消息,這個公寓樓就由我和我的同誌來負責監視。”
與當地同誌商定後,王麗迅速回到與同伴們的臨時據點,將這一重要發現告知了謝婉婷等人。
眾人聽聞,都意識到這個公寓樓極有可能與趙偉學的下落息息相關。
當天夜裡,王麗和謝婉婷帶領大丫、葉音等人,悄悄靠近那座神秘的公寓樓。
他們分成幾個小組,分散在公寓樓周邊不同的隱蔽位置,借著夜色的掩護,密切觀察著公寓樓內外的一舉一動。
時間在緊張與寂靜中悄然流逝。
一連幾天,他們發現公寓樓的戒備極為森嚴,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一隊日軍巡邏經過,樓內燈光時常徹夜通明,但卻始終沒有發現什麼實質性的線索。
就在眾人有些焦急之時,葉音發現了一個不同尋常的細節。
每隔一段時間,那輛神秘的黑色轎車都會悄然駛入公寓樓的大院裡,大約半小時後再離開。
而且,轎車的車窗玻璃全部經過特殊處理,從外麵根本無法看清車內的情況。
葉音將這個發現告訴了王麗和謝婉婷。
王麗聽後,眼睛陡然一亮,說道:“這輛車肯定有問題,我們必須想辦法弄清楚它的來曆和去向!”
經過眾人的商議,決定冒險跟蹤這輛轎車。
他們費了一番周折,好不容易搞到了兩輛自行車。
最終安排苦冬梅全程跟蹤,大丫作為後備力量,隨時準備接應。
接下來,大家就在公寓樓附近耐心地等待那輛黑色轎車的出現。
時間一天天過去,等待的過程漫長而煎熬,正當謝婉婷他們等得有些急躁的時候,這天臨近中午,那輛讓他們心心念念的黑色轎車終於出現了,隻見它如往常一樣,直直開進公寓樓大院。
不一會兒,轎車緩緩開出院門,隨後向南駛去。
戰時的長春路況並不好,道路狹窄不說,人力車與行人絡繹不絕,這使得小車行駛得並不快,所以苦冬梅勉強能夠跟得上。
車子並沒開多久,便來到了關東軍司令部大樓。
苦冬梅看著轎車駛入司令部大門,心中有些犯難。
她不能就這樣明目張膽地跟進去,可若是在外麵等待,又擔心錯過了重要線索。
思索片刻後,她決定先在附近找個隱蔽的地方藏好自行車,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在司令部周邊徘徊觀察。
而這輛轎車正是負責接送趙偉學前往關東軍司令部的。
轎車緩緩在司令部大院停下,首先,從轎車裡下來兩名神情警惕的日本特工。
隨後,趙偉學和宮本櫻子也相繼下車,他們朝著大樓裡走去。
來到渡邊拓海的臨時辦公室前,宮本櫻子上前,輕輕敲了一下門,說道:“渡邊先生,趙先生已帶來。”
“宮本小姐,請趙先生進來。”
屋內傳來渡邊拓海的聲音。
宮本櫻子輕輕推開房門,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趙偉學進去。
趙偉學穩步走進辦公室,目光一掃,看見沙發上還坐著一個30歲左右的青年。
這青年穿著筆挺的西服,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渾身透著一股濃濃的學派風格。
渡邊拓海見趙偉學進來,臉上立刻堆滿了熱情的笑容,趕忙起身打招呼:“趙先生,你好啊!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高橋健,來自東京大學。”
高橋健也站起身來,微微鞠躬,臉上帶著禮貌性的微笑,說道:“久仰趙先生大名,今日有幸一見。”
趙偉學心中暗自警惕,表麵上卻不動聲色,微微點頭回應道:“幸會。
不知這位高橋先生找我所為何事?”
渡邊拓海笑著解釋道:“趙先生,高橋君在物理學方麵造詣頗深,聽聞你對諸多前沿科學理念都有獨特見解,便想與你交流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