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知道,自己這百來號人的隊伍,在日軍如此猛烈的攻勢麵前,實在是杯水車薪,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而且,他心裡清楚綏陽城的結局早已被曆史寫就。
儘管如此,他內心深處還是隱隱期盼著守軍能夠創造奇跡,打破這既定的命運。
隨後,他無奈地搖搖頭,自嘲地苦笑起來。
“曆史早已定論,我還奢望著能有奇跡發生,真是腦殘啊。”
他忍不住低聲吐槽自己。
身旁的謝婉婷和王麗看到趙偉學表情不斷變化,時而凝重,時而無奈,時而又露出一絲自嘲,都不禁用好奇的眼光看著他。
謝婉婷率先開口問道:“隊長,你怎麼了?
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應對的辦法?
還是有其他的心事?”
王麗也附和道:“是啊,隊長,你這表情一會兒一變,可把我們弄糊塗了。”
趙偉學看了看她們,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向她們解釋自己知曉曆史這一離奇的事情。
思索片刻後,他說道:“我隻是在想,綏陽城的局勢如此危急,我們這一點人馬去支援,怕是難以改變大局。
但又不能眼睜睜看著同胞們在那裡浴血奮戰,而我們卻置身事外。”
謝婉婷輕輕點頭,說道:“隊長,我明白你的顧慮。
不過,哪怕隻能給守軍減輕一點壓力,我們也應該去試一試。
說不定,我們的行動能成為扭轉戰局的關鍵因素呢。”
王麗也堅定地說:“對呀,隊長。
咱們獵豹突擊隊什麼時候怕過困難?
隻要能打擊小鬼子,就算有再大的危險,我們也不怕!”
趙偉學看著她們堅定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隊員們都有著堅定的抗日決心。
“好!
既然大家都這麼說,那我們就想辦法去支援綏陽城。
不過,我們得從長計議,製定一個詳細的計劃,儘量減少傷亡。”
於是,趙偉學召集了各排排長,圍坐在地圖前,開始商討作戰計劃。
“大家看,日軍現在的主要進攻方向集中在綏陽城的正麵,防禦相對薄弱的地方應該在城西的山穀一帶。
我們可以從這裡切入,對日軍進行騷擾,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趙偉學指著地圖說道。
大丫皺著眉頭說:“隊長,城西山穀雖然防禦薄弱,但周圍地形複雜,我們貿然進去,萬一遭遇埋伏怎麼辦?”
周成文也點頭表示讚同:“大丫說得有道理,隊長。
而且,就算我們成功騷擾了日軍,他們一旦反應過來,集中火力對付我們,我們很難全身而退。”
趙偉學沉思片刻,說道:“你們說的問題確實存在。
這樣吧,我們先派偵察兵去詳細探查山穀的地形和日軍的布防情況。
同時,我們可以兵分兩路,一路佯裝從正麵進攻,吸引日軍的注意力,另一路則趁機從城西山穀切入,偷襲日軍的側翼。”
謝婉婷想了想,說道:“這個計劃可行,但正麵佯攻的隊伍要把握好度,既不能讓日軍識破,又不能陷入危險。”
眾人紛紛點頭,經過一番討論,作戰計劃逐漸完善。
趙偉學最後決定一排、二排主攻,三排作為預備隊隨時接應,明天淩晨5點行動。
大家各自回到隊伍進行準備,王麗、大丫、周成文迅速投入到緊張的戰前籌備中。
他們檢查武器彈藥,向隊員們傳達作戰計劃,確保每一個細節都落實到位。
淩晨3點,休息好了的獵豹突擊隊精神抖擻地開始向城西山穀進發。
山林間一片寂靜,隻有隊員們輕微的腳步聲和偶爾傳來的蟲鳴聲。
他們在夜色的掩護下,如同鬼魅般快速穿梭。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夜行,終於來到了城西山穀。
趙偉學低聲命令:“大家就地休息20分鐘,檢查武器裝備,確保萬無一失。”
隊員們迅速找好隱蔽位置,開始整理槍支、擦拭彈藥,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做最後的準備。
他又悄悄走到胖子薛朝漢身邊,指著山穀東麵說道:“胖子,把92式重機槍和一挺輕機槍架設在那裡。
一旦日軍追進山穀,就給我狠狠打,把他們堵在山穀裡。”
胖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隊長,你就放心吧!
隻要小鬼子敢進入山穀,我們機槍班就會讓他們嘗嘗花生米的滋味,保證一個都彆想跑掉。”
趙偉學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又轉身和一、二排長再次重複了一遍偷襲的步驟,確保每個人都清楚自己的任務。
“記住,我們的目標是儘可能製造混亂,吸引日軍注意力,給綏陽城的守軍減輕壓力。
行動要快,打完就撤,千萬彆戀戰。”
“明白!”
一、二排長堅定地回答。
20分鐘後,趙偉學一揮手,低聲喝道:“出發!”
隨後率領一、二排隊員,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朝著駐紮在城西的日軍發動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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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員們迅速接近日軍營地,在距離營地幾十米的時候,趙偉學一聲令下:“扔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