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僅有些傷感這時,謝婉婷率領一排在半道上接回了二排六班的戰士。
當趙偉學看見二排六班阻擊隊員隻有七八個回來,原本緊繃的臉上,神情愈發凝重。
他快步迎上前去,目光急切地在每個戰士臉上掃過,試圖從他們疲憊又帶著幾分傷痛的麵容中,探尋那些未歸戰友的消息。
明知故問說道,“其他人呢?”
趙偉學的聲音低沉,卻帶著難以掩飾的焦急。
“隊長……”六班班長嘴唇顫抖著,眼中滿是悲戚與自責,“兄弟們……兄弟們為了給咱們爭取撤離時間,大多都……都犧牲了……”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已哽咽得不成樣子。
趙偉學的眼眶瞬間紅了,他緩緩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試圖壓抑內心那如潮水般翻湧的悲痛與憤怒。
片刻後,他睜開眼,目光堅定地看著眼前這些劫後餘生的戰士,說道:“他們都是英雄!
是咱們獵豹突擊隊的驕傲!
咱們會永遠記住他們!”
戰士們紛紛低下頭,默默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心中既有對犧牲戰友的沉痛緬懷,又燃起了對日軍更深的仇恨。
“走,先回去。”
趙偉學拍了拍六班班長的肩膀,帶著眾人回到臨時營地。
此時,營地內氣氛沉重壓抑。
郎中正在全力救治受傷隊員,藥品在簡陋的環境下發揮著有限的作用。
三排隊員們在清點物資時,動作也不自覺地放慢,每個人的心情都因戰友的犧牲而變得沉重。
俘虜們蜷縮在角落裡,看著這一幕,大氣都不敢出。
趙偉學強忍著悲痛,走到正在清理物資的三排隊員身邊,詢問道:“物資情況怎麼樣?”
三排排長抬起頭,眼中滿是疲憊與欣慰:“隊長,物資還算豐富,有不少槍支彈藥,還有一些急需的藥品和食物,足夠咱們維持一段時間了。”
趙偉學點點頭,說道:“很好,這些物資對咱們很重要。
大家整理好後,合理分配,確保每個隊員都能得到所需。”
接著,他又來到看守俘虜的區域,看著那些戰戰兢兢的皇協軍,嚴肅地說道:“你們聽好了,從現在起,好好配合我們,彆耍什麼花樣。
隻要你們老老實實的,我們不會為難你們。
要是敢有二心,彆怪我不客氣!”
俘虜們紛紛點頭稱是,不敢有絲毫違抗。
處理完這些,趙偉學來到受傷隊員身邊,蹲下身子,輕聲安慰道:“兄弟們,堅持住!
咱們一定能度過這個難關。等傷養好了,咱們繼續打鬼子,給犧牲的兄弟們報仇!”
受傷隊員們看著趙偉學,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吃力地說道:“隊長,放心……我們一定能好起來……”
然而,趙偉學心裡清楚,目前的形勢依舊嚴峻。
日軍占領了綏陽城,勢必會對周邊地區進行大規模搜捕。
想到此處,趙偉學趕忙召集了謝婉婷和三個排長開會。
會議開始前,他先關心地詢問了一下大丫的傷情。
大丫微笑著回答道:“隊長,我現在好多了,這個郎中的醫術確實不錯。”
接著,她又小聲說道:“隊長,你想個法子把他留下來吧,咱們隊伍裡太需要這麼一位醫術高明的郎中了。”
王麗一聽,立刻持反對意見,嚴肅地說道:“我們是打擊日寇、幫助百姓的隊伍,可不是土匪。
把人家無緣無故地‘請’來本身就不太合適,現在還要強行把人家留下,這像什麼話?”
王麗越說越激動,情緒有些難以自控。
大丫被王麗的反應嚇了一跳,忍不住伸了一下舌頭,自知理虧,低頭不再說話。
周成文卻並不認可王麗的說法,說道:“三排長,咱們隊長也不是硬搶他過來,確實是把他請來的呀。
你看隊長對他多客氣呀,並且還說了要付他雙倍的工錢呢。”
王麗沒好氣地反駁道:“不管怎麼樣,沒有經過人家同意就是不對。”
趙偉學和謝婉婷知道王麗曾經的身份,所以對她的反應並不意外。
趙偉學有些不以為然地說道:“麗麗,我們這確實是把他請來的,不是抓來的。
當然,我們也沒說要把他強行留下,隻是征求他一下意見。
如果他願意留下,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要是不願意,到時我們就放了他,再付他雙倍的工錢。
好了,麗麗,彆生氣了。
現在我們要討論的是,日軍占領了綏陽城,想必會對周邊的潰兵進行搜索圍剿,這樣很有可能殃及到我們。
所以我決定,部隊繼續南下。
南下的部隊暫時由謝婉婷領導。
我和王麗率領三排,”說到這兒,他神秘一笑,“去收攏那些潰逃的散兵。
那些可都是實打實的優質兵員,所以對於我們獵豹突擊隊來說,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謝婉婷點了點頭,說道:“隊長,我明白你的意思。
收攏散兵確實能壯大我們的隊伍,增強戰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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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南下的路上也充滿了危險,日軍肯定會在各個要道設卡巡查,我們得小心行事。”
周成文也說道:“是啊,隊長。
而且收攏散兵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些散兵經過大敗,士氣低落,人心惶惶,要讓他們願意加入我們,還得費一番功夫。”
趙偉學目光堅定地說道:“這些我都考慮到了。
但我們不能錯過這個機會,隻要我們好好做工作,讓他們看到我們打擊日寇的決心和能力,我相信會有不少人願意加入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