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又有深深的失落。
自從來到長春後,他對宮本櫻子便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特殊情感。
後來得知宮本櫻子不但是自己的老鄉,還是大學的學妹,這份情感便悄然發酵,演變成了深深的愛慕。
在後來一同工作的日子裡,他憑借著喜歡細致入微觀察事物的性格,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
每當他和那個中國人趙偉學探討學術研究時,不遠處的宮本櫻子總會時不時無意識地流露出擔心的眼神。
儘管那眼神隻是一刹那間的閃現,卻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這讓他心中不禁泛起陣陣疑雲,同時也隱隱刺痛了他的心。
而火車上趙偉學被劫走的那一天發生的事情,更是如同一團迷霧,始終縈繞在他心頭,讓他怎麼也想不明白。
被手銬銬住的趙偉學,究竟是怎樣掙脫掉手銬,又敲暈宮本櫻子的呢?
那畫麵一遍又一遍在他腦海裡循環播放,卻始終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直到當他知道宮本櫻子懷孕的時間,正好與趙偉學離開的時間相吻合時,這一切似乎一下子都能說得通了。
他心中頓時明白了幾分,也正因如此,他今天才會冒著被牽連的風險,決定冒充宮本櫻子孩子的父親。
他實在太害怕大本營知道這個秘密後,會對宮本櫻子做出更加殘酷的懲罰,甚至危及她和孩子的生命。
高橋健腳步沉重地走在街頭,長春的寒風呼嘯而過,卻吹不散他滿心的糾結與無奈。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究竟是對是錯,也不確定宮本櫻子是否會接受他這份“保護”。
但此刻,他已顧不了那麼多,隻希望能儘自己所能,為宮本櫻子爭取一線生機。
而另一邊,宮本櫻子還不知道高橋健為她所做的這一切。
她獨自待在自己的房間裡,心中滿是對趙偉學的擔憂與思念。
她輕撫著微微隆起的小腹,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她不知道趙偉學如今身在何處,是否平安,也不知道自己和孩子的未來將會怎樣。
此時,趙偉學帶領的隊伍距離林鳳鎮越來越近。
他們一路上小心翼翼,時刻警惕著日軍的動向。
趙偉學深知,這次與基地增援人員的會合至關重要,不僅關乎隊伍的壯大與發展,更關係到未來對抗日軍的戰略布局。
然而,他並不知道宮本櫻子所麵臨的危機,也沒有料到,這一切將會在不經意間,對他和他的隊伍產生巨大的影響。
當趙偉學率領隊伍行至林鳳鎮附近的大山時,看著連續行軍兩日、已然疲倦不堪的戰士們,他決定讓部隊在一處極為隱秘的山穀中進行休整。
同時,他安排三連前往附近山頭展開布防警戒,確保營地安全無虞。
諸事安排妥當後,趙偉學便與謝婉婷、王麗等幾位連長召開了一場碰頭會。
會上,他神色沉穩地率先開口說道:“想必大家也都察覺到了,日本人此前在大山裡吃了幾回虧,如今變得謹慎起來,不敢再對我們緊追不舍。
按照預定行程,這幾日唐三率領的隊伍也該抵達林鳳鎮了。
為了避免唐三他們途中遭遇不測,被日本人誤抓,我打算給小鬼子們上一堂彆開生麵的軍事課——聲東擊西。”
此言一出,幾位連長頓時來了興致,紛紛翹首以盼,眼神中滿是好奇與期待。
謝婉婷和王麗相視一眼,不禁抿嘴淺笑,心中暗自想著:自家男人又要露一手了。
趙偉學將目光投向大丫和胖子等人,問道:“你們可知道什麼叫聲東擊西?”
胖子薛朝漢見隊長直直望向自己,趕忙連連擺手,憨笑著說道:“隊長,您可彆瞧我呀,您說的那東呀西呀的,我是真弄不明白。”
趙偉學見胖子這副模樣,忍不住笑罵道:“你個憨貨,就知道擺弄你那迫擊炮。
行,我給大家講講。
所謂聲東擊西,就是表麵上佯裝要攻打東邊,實則暗中對西邊發動攻擊,迷惑敵人,打亂他們的部署。”
大丫撓撓頭,問道:“隊長,可咱們怎麼聲東擊西啊?
林鳳鎮附近日本人據點不少,咱們兵力可不算多,要是弄不好,被他們發現破綻,可就麻煩了。”
趙偉學自信一笑,說道:“這就得看咱們怎麼布置了。
大丫,你帶一連佯裝成主力部隊,往東北方向的四方鎮佯攻,製造出咱們要攻打那裡的聲勢,動靜越大越好,把敵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
胖子,你帶著炮兵連在一旁協助一連,給他們提供火力支援,但記住,彆暴露咱們的真實意圖,主要是嚇唬嚇唬小鬼子。”
胖子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拍著胸脯保證道:“放心吧,隊長!
隻要我這迫擊炮一響,保管小鬼子被嚇得屁滾尿流!”
趙偉學又看向謝婉婷,說道:“婷婷,偵察連就交給你了,你要密切監視日軍各個據點的動向,一旦發現他們有兵力調動,立刻向我彙報。
咱們得掌握他們的一舉一動,才能更好地實施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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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隊長!”
謝婉婷乾脆利落地回應。
趙偉學接著對周成文說道:“周連長,你帶二連,跟我一起悄悄繞到西北方向的日軍補給站。
那裡防守相對薄弱,咱們趁他們注意力都在東北方向的時候,一舉拿下補給站,補充物資的同時,也給日本人一個狠狠的教訓。”
周成文點頭,眼神中透著堅定:“好的,隊長,我們一定完成任務。”
安排妥當後,各連迅速行動起來。
一連在大丫的帶領下,朝著東北方向的日四方鎮快速進發。
一路上,戰士們故意弄出很大的動靜,樹枝被踩得“嘎吱”作響,還時不時傳出幾句大聲的呼喊。
胖子帶著炮兵連也在附近選好了隱蔽位置,將迫擊炮調試好,隻等一聲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