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麗,頭還痛不痛?”
趙偉學滿眼心疼,輕柔地問道。
“沒事,哥,現在好多了。”
王麗微微搖頭,強擠出一絲笑容。
趙偉學又小心翼翼地撫摸著王麗的肚皮,眼神裡滿是初為人父的溫柔與關切,輕聲說道:“麗麗,晚上那場戰鬥那麼激烈,咱們的孩子有沒有受到驚嚇沒有?”
說著,他緩緩俯下身,把耳朵輕輕貼在王麗的肚皮上,仿佛這樣就能感知到孩子的狀況,喃喃自語:“讓我聽聽,小家夥有沒有被嚇到。”
這時,王麗的眼神瞬間閃過一絲尷尬與糾結。
她嘴唇微微顫抖,欲言又止,內心無比掙紮。
她很想告訴趙偉學真相,可又實在害怕看到他眼中那滿心期待瞬間化為失望的神情。
她深知,趙偉學在昏迷中聽到她們呼喊孩子遇險才蘇醒過來,這份對孩子的期待與守護之情是如此濃烈。
若此刻告知他,所謂“孩子”不過是為喚醒他而編造的謊言,她真擔心會對剛剛蘇醒、身心俱疲的趙偉學造成沉重打擊。
但她又明白,紙終究包不住火,這個謊言遲早要麵對。
就在她內心天人交戰之時,趙偉學抬起頭,滿臉笑意地看著她,說道:“麗麗,我好像感覺到咱們孩子在動呢,這小家夥肯定很堅強。”
王麗看著他那滿是幸福憧憬的模樣,心中一陣刺痛,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隻是默默點了點頭,眼中噙滿了複雜的淚花。
而此時,基地外的日軍營地中,日軍聯隊長正大發雷霆。
神風特戰隊全軍覆沒的消息讓他惱羞成怒,他決心在天亮後發動一場更為猛烈的進攻,要讓新山村基地為他們的“反抗”付出慘痛代價。
他對著一眾軍官咆哮著部署新的作戰計劃,凶狠的目光中透露出勢在必得的決心。
新山村基地內,戰士們在短暫的休息後,已按照趙偉學的部署重新進入各自崗位,嚴陣以待。
天亮後,日軍如同被激怒的野獸,再次發動了猛烈的進攻。
刹那間,爆炸聲、喊殺聲交織在一起,如滾滾驚雷,瞬間打破了山林原本的寧靜。
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撕裂。
趙偉學聽見基地外傳來的激烈爆炸聲,他轉頭看向王麗,眼中滿是深情與堅定,說道:“麗麗,你在這裡好好休息,我得到指揮部去看看情況。”
“去吧,哥,我這裡沒事的。
你放心去指揮戰鬥,一定要把小鬼子打得屁滾尿流。”
王麗強忍著內心的擔憂,微笑著鼓勵道。
趙偉學輕輕在王麗的額頭上親了一口,隨後毫不猶豫地轉身,邁著堅定有力的步伐,大步流星地朝著指揮部趕去。
一進入指揮部,謝婉婷立刻迎了上來,神情嚴肅地說道:“司令,前線剛剛打來電話,日本人今天的攻勢異常凶猛,他們的炮彈就像不要錢似的,瘋狂地大量傾瀉在我們的陣地上。”
趙偉學聽後,不僅沒有絲毫慌亂,反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自信的笑容,說道:“他們的瘋狂進攻,不過是在自掘墳墓,是要付出慘重代價的。
立刻告訴守衛部隊,無論如何都要頂住日軍的進攻。
我原本預計我們要堅守三天左右,不過按照日本人現在這種不顧一切的瘋狂進攻節奏,最遲後天,也許明天,他們的進攻就會大幅減弱。”
謝婉婷聽了,眼中不禁閃過一絲疑惑,忍不住問道:“司令,這怎麼說呢?
日軍現在攻勢正盛,為何會突然減弱呢?”
趙偉學走到作戰地圖前,手指在地圖上比劃著,解釋道:“婷婷,你想想,日軍長途奔襲而來,補給本就有限。
他們這樣毫無節製地瘋狂炮擊,彈藥消耗極大。
隻要我們能切斷他們的補給,像他們現在這樣的打法,最多到後天早上,他們的彈藥就會告急。
沒了彈藥,他們還拿什麼進攻?”
謝婉婷恍然大悟,欽佩地說道:“原來如此,還是司令考慮得周全。
我這就去傳達命令,讓前線戰士們務必堅守陣地。”
“好,告訴戰士們,勝利就在眼前,一定要咬牙堅持住。
另外,密切關注偵察連的消息,一旦有日軍輜重兵的動向,立刻通知騎兵連出擊。”
趙偉學眼神堅定地說道。
“是!”
謝婉婷領命後,迅速轉身去傳達指令。
此時,基地的陣地上,戰士們正承受著日軍猛烈的炮火攻擊。
炮彈不斷在陣地周圍爆炸,火光衝天,硝煙彌漫。
泥土被炸得四處飛濺,戰士們的臉上、身上都落滿了塵土,但他們沒有絲毫畏懼,依舊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頑強地抵抗著日軍的進攻。
而在日軍營地,日軍聯隊長正瘋狂地指揮著炮擊,他妄圖以這種強大的火力壓製,一舉摧毀新山村基地的防線。
他獰笑著,以為勝利在望,卻不知,趙偉學早已布下天羅地網,正等著他一步步陷入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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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未時,日軍那狂風驟雨般的進攻才漸漸減弱。
日軍聯隊長原本滿心期待著能一舉突破新山村基地的防線,此刻見攻勢減弱,頓時怒火中燒,正要對著手下的軍官們大發雷霆。
就在這時,副官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神色慌張地報告道:“聯隊長閣下,大事不妙!
我們的彈藥已經所剩不多了,是否要停止進攻?”
“八嘎!
後勤是怎麼搞的?
現在還沒有把補充的彈藥送來!”
日軍聯隊長氣得滿臉通紅,對著副官咆哮道。
副官一臉愁容,無奈地回答道:“沒有,聯隊長閣下,或許是山路崎嶇影響了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