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梅連忙說道:“謝參謀長,這一點你們大可放心。
在我們這裡,隻看是否一心抗日,不論過去的身份背景。
大家都是為了抗擊日寇,保家衛國,都是同誌。”
劉政委也接著說:“沒錯,抗日統一戰線就是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我們不會因為身份問題對任何人有偏見。”
然而,就在氣氛看似融洽,雙方深入交流時,關於指揮權的問題卻引發了新的分歧。
趙偉學認為,獵豹突擊隊在作戰指揮上應保持較高的自主性,以發揮他們靈活多變的戰術優勢;而劉政委則強調,縱隊需要統一指揮,以確保整體作戰的協調性和一致性。
雙方各執一詞,談判陷入了僵局。
此刻,劉政委眼見談判陷入膠著的僵局,便適時提出:“要不這樣,大家奔波勞累,精神也都高度緊繃,不妨先休息一晚,調整調整狀態,明天咱們再繼續談。”
眾人聽聞,便各自回到房間休息。
這邊,一回到住處,一營長唐三就忍不住憤憤不平地開口道:“這明擺著就是想剝奪司令的指揮權嘛!
咱們獵豹突擊隊能有今天的戰績,靠的可都是司令的英明領導。”
林海軒也隨聲附和:“就是,郭司令員是有能力,可在指揮作戰上,他能跟咱們司令比嗎?
咱們司令帶領咱們打了多少漂亮仗!”
周成文則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不過話說回來,司令,如果咱們整個獵豹突擊隊作為獨立單位加入西山遊擊縱隊,這編製看起來確實有些不太協調。
畢竟人家縱隊幾千人,咱們一萬五千多人,這麼一對比,確實容易引發各種問題。”
這時,謝婉婷見趙偉學一直沉默著陷入沉思,便對大家說道:“好了,都先去休息吧,讓司令再好好考慮考慮。”
眾人聽後,雖心中仍有不滿,但還是各自回房。
而此刻的趙偉學,內心正經曆著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
他不禁回想起在後世的時候,自己一心專注於執行任務,從來沒有為了名利去爭取過什麼。
在特戰隊摸爬滾打那麼多年,也不過隻是個小小的隊長,甚至都還不屬於……可即便如此,他也從未有過怨言。
如今穿越到這個時代,自己為什麼要執著於指揮權和自主權呢?
這麼一想,他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的糾結有些好笑。
難道穿越一場,自己的性子就變了?
仔細想想,好像也並沒有,自己骨子裡還是那個淡泊名利的性格。
他漸漸明白,其實指揮權和自主權這些,對他而言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
他真正在乎的,是那些和自己一起並肩奮戰了幾年的弟兄們,他隻想為他們多爭取一些實實在在的利益。
畢竟,與權利相比,能讓大家安穩地生活,享受來之不易的和平,才是最快樂的事。
想到這裡,他心中豁然開朗,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謝婉婷一直留意著趙偉學的神情變化,見他終於展顏而笑,她也跟著笑了。
那笑容裡,既有對趙偉學的理解與支持,也帶著對未來未知局麵的一絲期許。
眾人離開後,房間裡隻剩下趙偉學和謝婉婷。
謝婉婷看著趙偉學,輕聲問道:“哥,你是不是想到辦法了?怎麼突然笑了?”
趙偉學拉著謝婉婷的手,說道:“婷婷,我想通了。
其實指揮權和自主權這些,對我來說真沒那麼重要。
我和弟兄們一起出生入死,就是為了打鬼子,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
現在想想,自己就是一個無名小輩,也沒加入什麼組織。
何必到了這兒,就為這些東西糾結呢?”
謝婉婷微微皺眉,有些擔憂地說:“哥,我知道你豁達,可這關係到咱們獵豹突擊隊這麼多弟兄的未來,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
趙偉學笑著搖搖頭:“我考慮好了。
我就是想為弟兄們多爭取點實實在在的利益,比如更好的發展空間,更合理的晉升渠道。
至於權力,哪有和大家一起抗擊日寇,保衛家園,然後享受生活來得快樂呢?”
謝婉婷看著趙偉學,眼中滿是敬佩與愛意:“哥,你總是這麼想得開。
我支持你的決定,相信弟兄們也會理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