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三個小時爭分奪秒的強行軍,部隊終於趕到了淮河北岸。
趙偉學顧不上長途奔襲的疲憊,迅速拿起望遠鏡觀察南岸的情況。
隻見南岸的突圍部隊早已與防守的日軍展開了異常激烈的攻防戰,戰場上硝煙彌漫,槍炮聲震耳欲聾。
從望遠鏡裡望去,戰況慘烈至極,大量華東縱隊的士兵們在日軍強大且密集的火力壓製下,不斷有人倒下。
趙偉學的內心如被重錘猛擊,一陣強烈的後悔與自責湧上心頭,他狠狠地責怪自己,若不是自己之前因情緒而輕率做出判斷,又怎會讓這麼多戰士陷入如此險境。
然而,此刻容不得他有過多的自責。
他迅速收起望遠鏡,表情嚴肅地對一營長唐三吩咐道:“唐營長,告訴弟兄們,要不惜任何代價拿下北岸陣地,為南岸的突圍部隊打開一條生命通道!”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抽出手槍,高高舉起,用儘全身力氣大吼一聲:“弟兄們,為了我們正在浴血奮戰的戰友,為了我們華東縱隊的榮譽,殺!”
喊罷,他率先如猛虎般衝出了隱藏之地。
唐三見此,也熱血沸騰地大喊著:“殺!”
緊跟著趙偉學,如離弦之箭般衝向北岸的敵人。
戰士們看到兩位指揮官身先士卒、衝鋒在前,頓時士氣大振,紛紛怒吼著:“殺!”
如潮水般衝向岸邊的日軍。
北岸的日軍顯然沒料到華東縱隊會從後方突然殺出,一時陣腳大亂。
但他們很快反應過來,憑借著堅固的工事和精良的武器,開始組織反擊。
一時間,淮河北岸也陷入了激烈的交火之中。
趙偉學一邊躲避著日軍的子彈,一邊大聲呼喊著鼓舞士氣:“弟兄們,我們已經沒有退路,衝上去,消滅這些小鬼子!”
戰士們在他的激勵下,不顧槍林彈雨,奮勇向前。
有的戰士不幸中彈倒下,但後麵的戰友毫不退縮,踩著他們的足跡繼續衝鋒。
在激烈的戰鬥中,一班長薛明帶領著自己的班,如一把利刃般插入日軍陣地。
他手持大刀,左劈右砍,連續砍倒了幾個日軍士兵。
然而,就在他準備繼續向前突進時,一顆子彈擊中了他的手臂。
薛明咬著牙,忍住劇痛,用另一隻手繼續揮舞著大刀,大聲喊道:“弟兄們,跟我衝,為死去的戰友報仇!”
與此同時,南岸的突圍部隊看到北岸的援軍已經趕到並展開攻擊,也士氣倍增。
他們集中火力,向日軍發起更加猛烈的衝鋒。
一時間,喊殺聲、槍炮聲交織在一起,響徹淮河兩岸。
江藤新一在指揮部裡得知淮河北岸突然出現華東縱隊的援軍,臉色驟變:“八嘎!
他們從哪裡冒出來的?
命令北岸部隊務必死守,絕不能讓他們突破防線與南岸的支那軍隊會合!”
渡邊參謀長也神色緊張地說道:“將軍閣下,情況不妙。
如果讓他們南北夾擊,我們精心布置的防線恐怕會有危險。”
這邊,趙偉學率領的一營憑借著頑強的戰鬥意誌和英勇無畏的衝鋒,成功突破了日軍的防線,艱難地奪取了一小部分北岸陣地。
與此同時,南岸的突圍部隊在周成文的果敢率領下,也奮勇拚殺,成功拿下了岸邊的陣地。
然而,一個嚴峻而現實的問題,如同一座大山般橫在了他們麵前——沒有渡船,部隊無法迅速過河與北岸的戰友會合。
就在眾人焦急萬分之時,一個當地的遊擊隊員匆匆跑到周成文麵前,氣喘籲籲地說道:“周營長,現在是淮河枯水期,在江心石那裡可以淌水過河!”
周成文聽後,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與希望的光芒,大喜過望地說道:“太好了!”
他沒有絲毫耽擱,馬上將這個消息告知了帶隊指揮官。
指揮官迅速做出安排,留下一部分戰鬥力強的戰士組成阻擊部隊,在岸邊嚴陣以待,準備抵禦日軍隨時可能發起的進攻,掩護大部隊過河。
其餘戰士們則紛紛向著江心石方向湧去。
雖然江心石那裡的水相對較淺,但是整個河床極為寬闊,而且最深處的水位也在胸口以上,這使得過河的部隊行動異常緩慢。
戰士們相互扶持著,在湍急的水流中艱難前行,冰冷的河水不斷衝擊著他們的身體,消耗著他們的體力。
趙偉學站在北岸,望著寬敞的河床上如細細長龍般緩慢移動的部隊,心中暗自估算,上萬部隊按照這個速度,最少要到明天早上才能全部過完河。
他深知時間緊迫,形勢危急,當機立斷地命令唐三:“唐營長,立刻組織弟兄們把搶占的工事加固,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都要堅持到明天早上,絕不能讓日軍奪回北岸陣地,一定要為大部隊過河爭取足夠的時間!”
唐三堅定地點點頭,大聲回應道:“是!
請趙副司令員放心,隻要我們還有一個人在,就不會讓小鬼子得逞!”
隨後,他迅速帶領戰士們投入到工事加固的緊張工作中,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材料,構築起一道道臨時防禦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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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日軍方麵,自然不會給華東縱隊喘息的機會。
江藤新一得知華東縱隊正在渡河,惱羞成怒,瘋狂地咆哮道:“八嘎!絕不能讓他們順利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