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趙偉學何時才能蘇醒,時間仿佛在他身上停滯了。
而與此同時,遠在南江市的王麗,卻陷入了人生中最為艱難的至暗時刻。
不知何時,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如烏雲般向王麗壓來。
她被人揭發立場不堅定,甚至被扣上以權謀私的大帽子。
那些彆有用心之人更是編造出荒謬至極的情節,聲稱王麗為了救出自己的女兒,竟然將三公斤tnt炸藥交給國民黨反動派,全然不顧人民的生命安危。
更離譜的是,他們還指責王麗讓一個毫不相乾的人參與其中,僅僅因為那人是孩子的父親。
很快,上麵下來了調查的政工同誌。
王麗心急如焚,試圖向他們解釋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是為了將南江市潛藏的國民黨殘餘勢力一網打儘,才不得已出此計策。
她焦急地說道:“這是經過市委市政府商討後決定的策略啊,並不是像他們說的那樣!
而且孩子的父親,為了保護南江市至關重要的經濟大動脈鬆潘鐵大橋,至今還昏迷在病床上!
他為這座城市付出了一切!”
然而,這些政工同誌似乎早已被先入為主的觀念左右,根本不聽王麗的任何解釋。
他們一臉嚴肅,按照既定的流程進行所謂的調查,對王麗的辯解充耳不聞。
王麗感到無比的絕望和無助,她看著這些政工同誌冰冷的麵容,仿佛陷入了一個無法掙脫的黑暗旋渦。
他被暫停一切職務後,被單獨關在一間狹小昏暗的屋子裡。
四周的牆壁仿佛要將她緊緊擠壓,限製了她的一切通訊和人身自由,甚至連女兒都無法接觸。
在這冰冷寂靜的空間裡,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和絕望。
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慢慢吞噬她的希望。
在這孤獨而煎熬的時刻,她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過去。
她想起曾經趙偉學執意要帶著謝婉婷離開,去一個偏遠的地方生活。
那時的她,心裡還有些埋怨,覺得趙偉學的決定太過突然和決絕。
然而此刻,身陷困境的她才深刻意識到,趙偉學的決定或許有著更深的考量。
她不禁後怕起來,如果謝婉婷此刻在身邊,憑借謝婉婷曾經的軍統身份,那些負責政審的人一定會將這兩件事無端聯係在一起,到時候,情況恐怕會更加糟糕,自己所麵臨的困境或許會是現在的數倍。
他慶幸,趙偉學當時的決定。
而現在他心中滿是疑惑,為什麼哥似乎總能提前預感到一些事情的發生?
回想起戰爭時期的艱難歲月,趙偉學就常常能準確地預判一些關鍵事件的走向,仿佛他能看透未來的迷霧。
他總能在危機來臨之前,做出看似冒險卻又無比正確的決策,帶領大家一次次化險為夷。